徽凤这话问的太笼统,即便在世俗界活到死,那些天潢贵胄也未必见得做过一碗羹汤。
白藏玉没指望谁能举手,唯一在世俗界活过一辈子的月拂生还是一国太子,指定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准备自己试试了。
“我会。”月拂生说。
众人都把他当个边缘人物,含糊的点头,他去就他去,有人干就行。
月拂生补充道,“米汤和米糊,都行。”
第五希诧异的扬眉,打了个招呼,“行,走了啊。”
江铭月嘴都成圆了,她记得不久前他俩还有矛盾,三师姐这个战斗型符师都是奔着要他命去的,怎么现在这么和谐了。
她戳了戳谢长钰想打听,谢长钰正翻着对联,看上面的吉祥话。
弈江南也对此抱有兴趣,那就只有大师姐了。可是大师姐……她真的能知道吗?她连谢长钰那件闹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的事情都不管。
白藏玉一看江铭月那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摊了摊手,用嘴型说:“不了解,你打听打听?”
江铭月:师姐为啥不用密音给我传话?
徽凤一拍手,吸引注意力:“都看看手里对联写的啥,适合贴哪,别他娘大门你给贴个新春找男人的,小门贴个飞升仙界的。有点儿眼力见!”
各人都行动起来,解罗冠也加入了进去,势必要选个气势最大的贴书房的门。
白藏玉悄悄问徽凤:“是不是你家后代真给大门贴找姻缘,小门贴飞升?”
“看说不说破还能继续哥俩好。”徽凤笑眯眯道,随即用了点儿大乘的力道拍在白藏玉背上,“去,挑一副喜欢的,别闲着。”
白藏玉受了这一掌,凑到解罗冠身边选。
那些春联喜庆的人眼睛疼,白藏玉看不过来,她本身就是想让师弟师妹们新鲜新鲜,自己都没那种新鲜感了。
于是随手拿了一幅。
解罗冠觑她,密音问:“这幅往哪里贴?”
白藏玉过了一遍她这儿有哪些门,最后定道:“库房吧,里边全是你送的东西,一件一件我都腾着收好了。还挺跟对联的招财配。”
白藏玉立马否认自己的想法,“不行,俗了,你送的哪是钱能买到的。”
解罗冠眯着眼笑,兔耳朵弯了一只。
弈江南一看就看到他俩在私语,那只兔儿晃的尤其浪荡。
江铭月正要询问弈江南意见,却见他面色不善,她激得下意识往解罗冠身边躲了一步。那人反应更快,也下意识揽住她,往身后撇。
解罗冠:“……”
顺手保护徒弟的姿势罢了,糟了。
江铭月:好熟悉的感觉。
弈江南:(更生气了)。
白藏玉紧张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改了解罗冠外貌和修为甚至种族,偏偏失误的地方谁也没料到是他徒弟小时候养成的对他的依赖。
江铭月尴尬的从他身后出来,对沉思的白藏玉和弈江南讪讪笑了笑。
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怕弈江南这个师兄,即使他在现场不高兴会生气,但是绝不会杀死无辜的人,更别提伤害她这个师妹。
她更想不通为什么会向师姐带回来的陌生人寻求安全感,是因为他的绿色眼眸还有岁月静好的感觉很像小时候很喜欢的那个男人吗?
他像极了师尊,太容易心生好感和依赖了。江铭月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师兄……”
她可以解释!
弈江南扯起嘴角,心浮气躁的拨动了几下身上的链子,然后拿着一副春联到对面房间比划去了。
江铭月委屈的拉住白藏玉,可怜兮兮道:“我把师兄气走了。”
白藏玉:“他这两天火气重,我去看看就好了,放心吧,他没生你气。”
江铭月抽抽噎噎,她习惯了白藏玉生气找弈江南,但她还没习惯弈江南生气去找白藏玉啊。
弈江南正在把春联铺平,手法残暴。
巡视到那边的徽凤:“贴这儿?我看看啥字儿。”
弈江南压着无名火给她看对联,是福寿绵长的祝词。
“挺好。”
弈江南好歹有点舒心了,摸了一张“寿”字出来,却是倒着在比划。
“天杀的!寿字不能倒着贴。”徽凤突然变脸,目眦欲裂,他以为只有他的那些蠢货后代才会干出把寿字倒贴这种事儿来。
“你咒你师姐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