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的青年根本没管姑娘想不想听,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姑娘不胜其烦,但是她也没打断青年,就是表情越来越一言难尽。
“我们红衣仙人的成员遍布五洲,领头可是个出窍期的修士!他跟你们可不一样,说不定你们还能在天水河欣赏他的风姿,以后你们还能在商仙会看到他舒展筋骨拳打南雪熹,脚踢北温泠!还有还有……”
这哪里是介绍红衣仙人,这分明就是介绍这群乌合之众的领头,盲目的吹他多么多么厉害。
女子修为不在出窍中期之下,传教的男人修为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明面上说是个金丹,实际上也是出窍期。
倘若他没说谎话,照他那个吹法,红衣仙人的领头估摸着就是他。
这会儿有道暖风卷来,还没等脑子转过弯来想,众人都下意识直起身体身体想再感受感受,一打直脊背又冷得发抖。
“古怪古怪。”
“就是,不愧是北境啊,都有暖风~”
“呵,你们怎么知道是不是假象呢?沙漠都有海市蜃楼呢。”
没有人说得上来古怪的原因。
温暖气息氤氲在白藏玉周身,是和尚练的某种护身功法,她向身侧拘一礼,“多谢镜如阿禅师。”
和尚的身影现了出来,他点头算是招呼,说道:“本也就是为了你来的。”
“我?”镜如阿怎么知道她在北境?
“你的狐裘。”
“如此。”
白藏玉了然的同时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解下被怨气笼罩的狐裘,这怨气属实太大,压得她都有点胸闷。
镜如阿直勾勾的看她手里捧着的狐裘:“可否移交小僧一段时间,不日必当归还。”
他开口要了,那吸引他来的就不是怨气。他如果被怨气吸引来,那只确定不是鬼物作乱即可。可是这狐裘还能有什么让他多看两眼的?白藏玉福至心灵,想到一则绯闻。
只是她现在没法把狐裘给到镜如阿,她要去找潮生天,在北境怎么也得个把月。若是不靠狐裘,北境的冷气都能把她好一通磋磨。“出了北境,狐裘给禅师也未尝不可。”
他们曾经相识,镜如阿自然知道寒毒对白藏玉的影响有多大,不会强取这东西。
镜如阿点头。
“禅师是为潮生天而来么?不如同行?”
“遇到故人,当与故人一道。”镜如阿自如说道。
白藏玉漾开笑意,在天寒地冻的他处,与友人同行如何不算美事?何况这个和尚性格深合她意。
白藏玉便简单交代了如今的情况:“本该直奔天水河,如今你也看到了,出现了个什么红衣仙人,我好奇这桩事。”
镜如阿:“红衣仙人几年前就出现了,连山上修避世禅的弟子都知道。”
言下之意是,修避世禅的丛林土鳖都知道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更是丛林土鳖。
白藏玉不在意他的嘴欠,而是说:“他们都敢明目张胆的撺掇有宗门的修士加入了,没人管管他们?”
“他们建立的初衷便是聚集在一起崇拜某群人,不伤天害理,哪里来的人管?”镜如阿奇怪的看她一眼,但是想到白藏玉的担心最后都不是白费心的一些先例,还是问道:“我去把他们都埋了?”
“大可不必。他们没有必死的由头,禅师,我不懂你们的斗战胜佛,但我懂因果,莫造杀孽,北境真会冷死人的。”
镜如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很快,他又有了头绪。
白藏玉不让他杀人,又怕这些人影响到一些东西,那不就是要弄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吗?
说时迟那时快,他马上精明起来,连白藏玉都没拉住他。
镜如阿破了结界,赤脚踩着雪,走向红衣仙人的成员们。
各色的红衣相聚,镜如阿袈裟得颜色也不再扎眼。
这说红衣,哪里能漏了镜如阿这个修杀戮禅的和尚,他可是和北海狐妖有过轰轰烈烈一段故事的佛修!
连修欢喜禅的俏和尚都没能引起那些眼高于顶的狐妖兴趣,大杀器镜如阿何德何能?
白藏玉捧着狐裘,脸色微微变了。
与镜如阿有故事的那只狐妖好像是被捉回北海去了,与人有染,于北海哪个种族里都得是死人的刑法上一遍才能过的。
如果那只狐妖死了,这种死法确实算宿望归一口中的死得不冤。白藏玉捏紧了狐裘,但愿这些皮毛没有那只狐妖的。
镜如阿拍了拍青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