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茶几上的铜铃铛。林小夏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送走陈默后，林小夏立刻反锁了房门。她靠在门上，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小心陈默，他不是人。

林小夏的手指颤抖着，想要回拨过去，却发现这是个空号。她打开短信记录，发现之前那条短信也不见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夜幕降临，林小夏把所有灯都打开，蜷缩在沙发上。铜铃铛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想起陈默看铃铛时的眼神，那里面似乎藏着深深的恐惧。

"叮铃——"

铃铛突然自己响了起来。林小夏惊恐地发现，铃铛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缕黑色的长发。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今天早上才清理过铃铛。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小夏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小夏，是我。"是陈默的声音，"我做了夜宵，要不要一起吃？"

林小夏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她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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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你怎么不开门？我担心你出事，就用备用钥匙进来了。"

林小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这才想起，下午陈默来送饭时，曾经借过她的钥匙说是要配一把备用。

"我...我不饿。"她强装镇定，"我想休息了。"

陈默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进来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小夏这才注意到，陈默走路时，脚根本没有碰到地面。

"你知道吗？"陈默突然说，"苏雨晴死的那天晚上，也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

林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短信上说，让她小心我。"陈默的声音变得阴冷，"可是她太傻了，居然相信了。所以她死了。"

林小夏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想要逃跑，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陈默的脸在灯光下变得惨白，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看不到一丝光亮。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陈默慢慢靠近，"不是跳楼，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因为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林小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看到陈默的手伸向她的脖子，那是一只枯瘦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灰色。

就在这时，铜铃铛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响声。陈默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不！"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你不能这样！"

林小夏看到，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出现在陈默身后。是昨晚那个女鬼！她的长发无风自动，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陈默，"女鬼开口了，声音沙哑而空洞，"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陈默转身想逃，却被女鬼一把抓住。林小夏看到，女鬼的手穿过了陈默的身体，从他的胸口掏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陈默的心脏，还在跳动。

"你杀了我，"女鬼说，"现在轮到你了。"

陈默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身体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女鬼转过身，看向林小夏。

"谢谢你，"她说，"如果不是你住进来，我永远也报不了仇。"

林小夏终于能动了，她颤抖着问："你...你是苏雨晴？"

女鬼点点头："陈默不是人，他是个借尸还魂的恶鬼。三年前，他杀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然后占据了他的身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被他灭口。"

"那铃铛......"

"是我的遗物，"苏雨晴说，"上面刻的是镇魂咒。只有它才能克制陈默。"

林小夏还想问什么，苏雨晴的身影却开始变淡。

"我要走了，"她说，"谢谢你帮我完成心愿。这个铃铛送给你，它能保护你。"

话音未落，苏雨晴就消失不见了。铜铃铛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第二天，林小夏去物业询问陈默的事。王叔一脸茫然："陈默？我们小区没有叫陈默的住户啊。对门那间房子空了好几年了，一直没人住。"

林小夏站在空荡荡的对门前，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只有茶几上的铜铃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