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二三十只鬼,那陈为溪还真的不带怕的。
这是二三十个人,他可没有周睿那练过的体格子,被二三十个光头围着在整个大殿里四处乱窜。
抽嘴巴子,猴子偷桃......
想当年陈为溪也是混过街面上的人物,这手脏得都没法看。
二三十个养尊处优的大师,被陈为溪打得嗷嗷叫,有五六个直接被干得下了火线。
作为代价,他自己被这群光头们揍的鼻青脸肿的。
最后,手机还被这帮光头给抢走了。
那可是他用了好几年的遥遥领先。
陈为溪被两个重达两百多斤的大光头锁住了双手,反背在身后。
方丈站在他面前,又恢复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啊。有些时候还是得学着控制控制情绪。
年轻人,多管闲事是惹祸根苗啊。
今天,大师我就替你断了这个惹祸根苗。”
说完,这方丈从大殿前供桌上的拿来了原本是装饰用的金刚杵,一锤又一锤地砸在手机上。
毫无悬念,手机被砸成了一地碎渣。
陈为溪被两个壮汉抓着,眼睁睁地看着方丈一锤又一锤地砸自己的手机,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方丈砸完以后还觉得不够,招呼两个光头把这堆碎渣丢到了佛前的香火炉子中。
塑料燃烧的难闻气味和滚滚浓烟顿时升腾起来。
陈为溪冷眼旁观,只在最后说了句:“不知道这塑料味道的香火,佛祖受不受?”
方丈拍拍手:“施主,现在这一切都消弭于无形,你能奈我何?从这儿出去以后,还是小心走路,别回头磕着碰着,说佛祖没保佑你。
以后,还是欢迎你来我们归陀寺奉香的。”
簇拥在方丈周边的知客僧脸上露出笑容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癫狂。
最后,陈为溪顶着鼻青脸肿走出大门。
再看见那个手腕上带着劳力士手表的和尚反而不觉得讽刺,只感觉这一切都烂到根子里了。
......
一条龙。
周睿:“儿砸,你这是怎么回事?”
“跟人打了一架。”
“啊哈?怎么回事儿?细嗦?”
说着,他下意识地就想摸摸腰间的手铐,却忘记了这是下班时间,摸了个空。
“跟二十几个和尚打了一架。”
“我去?你小子可以啊。”
陈为溪了斜眼看了他一眼:“作为治安员,你他娘不该替我们这些百姓主持公道吗?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瞅着你这还不到立案的标准,你先讲,我替你分析分析。免得对方反咬一口,你挨揍了还不说,还得吃官司。
因为跟和尚打架,这个还真的不太常见。”
听陈为溪把他在归陀寺的见闻讲完以后,周睿差点气得暴走。
“这哪儿是大师啊,这简直就是一帮人渣啊,什么钱都敢赚,什么牌位都敢供奉,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而且还以寺庙为幌子,养了这样一帮黑恶势力。”
周睿在讲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在椅子上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等他情绪稍微消退几分,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实际的问题:“为溪,按你这么说,他们已经觉察到了相关情况,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介入的话,不仅仅拿不到任何证据,反而还会被反咬一口。
说我们诬告,到那个时候可就被动了。”
周睿额头上皱出了川字纹,显然他在想以台面上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是的,经过我这么一闹,他们肯定会警觉起来,今天他们肯定会把所有牌位全部检查一遍,任何有问题的牌位肯定都会撤下来的。”陈为溪显然也是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找人再去供奉一个这样有问题的牌位?”
周睿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而且周睿的面色还很为难,显然让如此刚正的小伙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艰难。
“我去,你是想要钓鱼执法啊?”陈为溪有些无语。
“老周,且不说这个钓鱼执法可不可行证据能不能做实,单就这个供奉的钱谁出?一年可就是八万八,我可是没这个钱。”
“我也没有这个钱。”周睿有些泄气。
“我现在就回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