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柏京已经出现天寒的迹象,风掠过身体的时候还带着一丝轻蔑,对新生叫嚣着:“秋高气爽”描述的不是这里的秋天。
对于世界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或许就像那句话:日光之下无新事。
但对于骆童语来说,这一个月她饱受折磨。
【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公主室友,晚上不让寝室开灯。】骆童语给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发消息说。
【?】对方疑惑地敲出了一个问号,又回复道:
【什么叫不让开灯?】
【不允许我们打开寝室里的公用照明灯。】
【啊?什么意思,她不相信光吗?】
【理由没说,可能我们不配知道。】骆童语生气地回复着。【让我们人人都买一个台灯,天黑了就开自己的台灯。公用的不准开。】
【???】对方无言以对,【我不理解。】
【你也觉得不能理解吗?!】骆童语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一般,【我不懂为什么,除了我,其他两个室友好像都没有情绪一样。有几个瞬间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娇生惯养”了。】
【这个不让开灯的室友和你们商量了吗?】朋友回复道。
【没有啊!就是忽然有一天晚上大家正在寝室里做自己的事情,她就把灯关掉了,通知我们以后天黑不要开灯,自己买个小台灯去。】骆童语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朋友。
【天哪??另外两个室友没反应?】
【没有,好像只是周五晚上被通知了一声“明天继续上班”。】
【可能已经心如死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忍不了了,如果她再有什么诡异的行为,我可能会揭竿起义。】骆童语不可遏制心里的愤怒。
【别冲动,你可以跟老师反映反映,我可不想寒假回家看望母校老师的时候,发现你坐在班里复读。】朋友说完配上了一张无奈的表情包。
骆童语一直想跟辛薏和苏且讨论这件事,但她俩从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澜,骆童语只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避免当出头鸟。
她并不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明明其中有问题,但其他人的表现就像一切都很正常一样,令她不得不迟疑,是不是自己与旁人格格不入。
她有时会相信,但总会去验证。
【老白,如果你的室友晚上不让你开寝室的灯,你会怎么想?】骆童语发消息给白鹤,想听听他的想法。
【他要睡觉?】白鹤很快回复了,看来也在课上摸鱼。
【不是。好比说七点天黑了,他就不让你们开灯了,只允许打开自己桌面上的台灯。】
【你们寝室的吗?这么一想,你们甚至可以把灯卸下来拿去卖掉。反正白天用不上,晚上不让用。】
【你快说你会怎么想!】骆童语想遏制白鹤带偏话题的苗头。
【我不用想,我直接动手。】白鹤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他打赢了,我就不开灯。】
【禁止暴力!】骆童语回复,【所以你也觉得不对咯!】
她对白鹤的回答十分满意,沾沾自喜自己没看走眼。
【当然,这是集体生活,不是在她家。】
骆童语刚想说,自己其他两个室友对这件事毫无怨念,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得赶紧去往下堂课的教室。
上了一整天的课,吃完晚餐后,骆童语终于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这时寝室里还只有她和辛薏,苏且大概是打篮球去了,她很有运动天赋。
骆童语刷了一会儿手机,起身打算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何池文推开寝室门,看见头顶上那个发光的灯,二话不说关掉了开关,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桌位前,放下书包、奶茶,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随着灯光的熄灭,骆童语心里的炸弹被无缝引燃了。她坐在桌前做了几次深呼吸,打算“一决雌雄”。
“给!”何池文朝辛薏和骆童语扔来两包精致可爱的饼干,没等她俩反应过来,何池文喝着奶茶说道:“进口的,比咱们国内的甜度大,吃一两块还行,多了就腻了。”
她随性地点了一首节奏感极强的英文歌,“没腻再找我拿!”随着音乐声扭动。
骆童语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手里的饼干陷入了相对静止。
“啊——”她在想象中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原,对着下坠的夕阳呐喊,“为什么要给我饼干啊!为什么要传达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