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枫道:“在下不过是个普通江湖人,无贤无能,只想懒散度日,恐怕要让可汗失望。”
耶律阿保机道:“谭贤士太客气,汉人学问高深,我早就知道。”他指指身侧坐着的几个汉人打扮的书生,“这几位就为我契丹兴盛出了很多主意,实行以后,果然好。”
耶律斜阳道:“确实如此。”说着拿起几上一只细瓷茶碗,“谭兄弟,你用这茶碗时,定会觉得很平常,还有你每天喝的粟米粥,用的折扇,睡的床,你也会认为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还会嫌简陋,但这些在我族却是大事情,几年前可都没有这些东西,即便有也是极少,正是韩先生和卢先生他们出谋划策,助我们建城郭,招汉人在城里开设纺织、铜铁、瓷器、木器之类的铺子,在城外种粟麦桑麻,如此才有了今日这厅里的东西摆设,精致吃食。”
谭枫闻言不禁动容,他只道府中物事实在寻常,他残存记忆中的感觉比之要豪华很多,现在才知其来之不易,契丹族一向射猎游牧,逐草而居,吃兽肉,穿兽皮,哪来这许多琐碎。看来,耶律斜阳为布置这于越府,费了不少心思,想到这,便抬头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但这时一位坐在阿保机左侧的白净汉人咳了一声,接过耶律斜阳话头道:“其实于越大人说的还只是皮毛,契丹若要立国,还需定规章,建官制,设亲军,如现在这般,各部内部自专,酋长联盟议事,首领权限不多,却不象国家建制。”说完了顾盼一圈,颇有得色,见谭枫注目于他,便对他欠了欠身,“鄙姓韩,韩知古。”
“幸会,在下谭枫。”谭枫也只得欠欠身。耶律斜阳忙将另外两位汉人韩延徽和卢文进介绍给他。几个人互相望望,客气了几句,谭枫见礼毕便垂头吃茶,一副无所谓之态,卢韩三人心中则暗存了些轻视之意。这位谭先生,也不过尔尔。
卢文进道:“刚才我们就在说这个,延徽建议可汗设一官职,专事管理迭剌部内权贵,既削其权,又立可汗权威,谭先生,你看如何?”
谭枫放下茶碗,见众人均注目于他,便笑笑,道:“延徽先生建议得好,在下想,既然要设此官,那就不妨连宰相,亲军也都设了,再以此为基,立官制,行律法,加重可汗权位。斜阳兄说契丹开化未久,立国甚难,其实有何难,有中原诸国做样板,再凭迭剌部军政实力,立国只是早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