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一不会长久封山,契丹人不久会也会从云州和秦州撤军,到时我们再往夏州召集旧部,再联络李克用,打他个措手不及。”
关山月向司慕道:“江陵凤凰军应该算是二公子和柴公子的基业了,现今的节度使龙不潜还与您两位义结金兰,向江陵借兵想来也不成问题。”
陈律风道:“我还听说二公子在契丹可是大大有名,很受耶律阿保机赏识,与那个耶律斜阳居然也化敌为友,若二公子出面到契丹去,劝阿保机立即从云州撤兵,并散布朱全忠即将进兵太原的消息,便可用李克用牵制朱全忠。”
柴玉卿道:“耶律大哥曾透露剌葛与述连因与阿保机不和,已有反意,我猜这次述连恐怕是私自出兵秦州,阿保机并不知情,而条件大概就是剌葛谋反时,朱全忠也出兵或出人援助他。”
司慕点头,“应是如此,朱全忠一举数得,可谓奸诈,而且也便宜了剌葛,契丹军所过之地,百姓无一幸免。”
司文礼道:“朱全忠这仇一定得报,过几日便分头行动罢。”
说话间,已是深夜,蚊虫肆虐,不时有野兽狂嚎传来,甚为可怕,司文礼摆手令众人休息,却独留下司慕与柴玉卿,司慕不由心下惴惴,难道父亲看出他与柴玉卿之间的暖味了?不料司文礼一开口却是感谢之辞。
“司家大难,却累得柴公子也一起奔波,老夫不胜感激。”
柴玉卿忙道:“伯父说哪里话,我与司慕义结金兰,生死与共,理应如此相帮。”
“柴公子高义。”司文礼一脸赞许,再看看旁边的二儿子,又忍不住想叹气,司慕若有一半柴玉卿的乖巧懂事,能在家辅佐自己,他恐怕也不会老来失国。
“伯父客气。”柴玉卿眨眨眼,也看看司慕,心道,司伯父定是在拿我与司慕比。
司文礼又道:“一想到日后还要烦劳柴公子,老夫就更过意不去了。”
柴玉卿尚未答言,司慕已抢着道:“爹,其实你不知道,玉卿看上去精明,实际却是办事不牢,脾气又不好,有什么事还是我去好了。”
柴玉卿十分恼怒,司慕这厮在司文礼面前说自己坏话,虽是为自己好,但若由此给司文礼留下不好印象,岂不糟糕。不过他的担心却是多余了,司文礼训斥儿子道:“孽种,怎如此说话,柴公子比你强了百倍,你该好好向他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