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疼痛,口里不住安慰,过了一会,阵痛稍停,他便急急去厨房点火烧水熬粥,杨翼总要吃些东西才是。
痛了一回,又坐了两次净桶,杨翼已汗流浃背,面色惨白,勉强喝了几口粥后,腹痛又起,胎儿在里面激烈冲撞,似乎在寻找出口,杨翼只觉腹内如同有一把钝刀在割、在搅,他在床上翻滚着,口里不住痛骂柳春山,如果不骂,他一定会没出息地惨叫痛哭出来,这哪里是人能忍受的疼痛啊。
柳春山抓住杨翼双脚,大大拉开了,绑在床边,以便肛门扩开,然后开始按压杨翼肚子,希望能帮助小东西出来,杨翼终于惨叫出声,将手在柳春山臂上手上乱抓乱打,一会又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口中狠命咬,柳春山大惊,忙把他的手拉出来,将自己的手送进去,杨翼一口咬住,一双手却紧抓床褥,生生撕破了结结实实的缎褥面。
一个时辰过去,杨翼的叫声已变哑,躺在床上,已无力再抓咬,下面,流出的羊水和鲜血浸透床褥,触目惊心,孩子却仍没有出来。柳春山一把抽掉湿褥子,换上干的,抱住杨翼,一声声安慰。
「鸿飞,娃娃一定能生出来,你用力,用力就行。」语声里带了哽咽,杨翼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已去了半条命,也使这个实际上早已深爱情人的男人心力交瘁。
「我会……我会用力。」杨翼哑声说着,人却虚弱得没一丝力气,肚子里的小东西又在乱动了,他却无力得只能把五指合拢,抓了一下柳春山的衣袖,毫无血色的嘴唇张着,两眼散乱无神,想要用力,却只能无力地发出一串不成声的嘶叫,柳春山看得心惊肉跳,握着他的手,不知不觉间竟已泪流满面,杨翼快死了,是他腹中的小东西害的,想到这,他猛地站起。
「鸿飞,你别动,我们不生了,我把这孽种一掌拍死,再想办法拿出来。」
柳春山举起手掌,开始运气,想以隔空掌力震死那个要害死杨翼的小东西。
「不……别!」
本已闭上眼喘息的杨翼猛然睁眼,一声嘶叫,竟抬起身抓住了柳春山的胳膊。
「不要,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