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了床休息。只是,床上沾满了贺桦身上的雪松味,冷冽,冰凉,她有些不适应。躺在床上,就跟躺在他怀里一般。
楚淅试着闭眼入睡,可是往常十分钟就能逼着自己睡着的她今晚在十五分钟后仍然入睡失败了。不仅仅是不适应这气息,还有——
她脑子里不停地在想,那个沙发那么小,她躺上去,长度最多也就到膝盖,更何况是贺桦。躺着都不舒服,更别提睡了。
楚淅悄悄地坐起来,想看看他那边的情况。
可她刚坐起来,贺桦就出了声:“睡不着?”
像是在黑暗中长了一双时刻在看着她的眼睛。
楚淅却没什么被吓到的样子,只是说起自己想说的话:“贺导,沙发睡着不舒服,这个床挺大的,不如你也过来睡吧?不然我太过意不去了。”
楚淅视力很好,即使屋中只有一点透过窗帘的镂空处钻进来的光亮,也不影响她看到贺桦拧眉深思,“这样不太好,对你不好。你睡就是。”
闻言,楚淅心中愧疚感更甚,忙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眼中哪里还有性别之分。您过来吧,不然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不知,那句“我眼中哪里还有性别之分”,差点让贺导心口一梗。他宁愿睡沙发睡一礼拜,也不想听到她说这话。
楚淅殷殷地看着他,他眯了眯眼,答应了,拿起枕头过去了。
“好了,安心睡吧。”复又在床上躺下后,他说。
声音就在耳边,很近。楚淅却没什么害怕与疏离,反而心安不少。
楚淅应了一声,闭上了眼,“你也是,晚安。”
许久不曾与她互道晚安,贺桦心中一软,“晚安。”
她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在静谧的室内时,贺桦睁开闭着的眼,侧头看了过去。他放肆又贪婪地看着她的侧颜。
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哪怕仅仅只是看着,他也满足。
要知道,不管是工作的时候还是休息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机会可以放肆大胆地看着她,目不转睛的那种看。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遂了愿。
有时候他自己都想笑自己,怎么可以做到那么胆小?怎么可以做到一步都不敢踏出?他从小到大何曾对别的事那样窝囊胆怯过。
——或许是看得太重,才更加小心翼翼吧,像对待易碎的玻璃一样小心。
她长得很好看,只是不喜欢笑,给人的感觉会冷一点,平时没人敢多看她,也就发现不了她的颜值,欣赏不了她的美。其实她五官立体精致,完全不输于任何一个一线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