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出人意料的，是此时居住在泣珠城中的那些鲛人族们。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理。

在头顶上的虚空裂隙的影响下，泣珠城中的那些鲛人族们似乎开始受到了某种精神层面上的扭曲。

这些家伙的思维被某种不可能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所操控，逐渐蜕变为一群疯狂信徒的模样。

那些鲛人族，不轮男女老少，一刻都没有为自己眼前城市凄惨的景象而感到悲哀。

那些家伙们穿着因为毁灭性的打击而变得肮脏破旧的衣物，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迷失的神态。

在散布着极为诡异和压抑气息的已经完全可以被废弃的城市之中，这些家伙们从各处残垣断壁里走出，聚集在废墟之间，逐渐凑起了一种扭曲而诡异的仪式。

这些家伙们跪在破碎的地面上，手中一些发光的石头，和印着诡异符文的石板，似乎对如今的景象早有预谋。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一遍遍地重复着令人不解的咒语。

而后舞动着身体，犹如被之前那具被虚空力量所操控的圣主托尔的傀儡，发出了无比阴森的低吟和嘶咬咀嚼的声音。

废弃的建筑物被用作仪式的场所，被涂鸦和奇异符号所覆盖。

各种四分五裂的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图案，血红的液体从上面滴落，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李阳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这帮鲛人族赖以居住的光鲜亮丽的城市，背地里居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帮东西就像是和什么伟大存在签订契约了一样，围在一起手舞足蹈，用难以理解的文字发出祷告与欢呼。

“真他妈疯了…”

方文虎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甚至怀疑自己眼前的究竟是否还是众人所熟悉的那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