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把蜡烛熄灭,我害羞。”苏紫寒声音娇滴滴道。
听到媳妇的同意,他起身将蜡烛吹灭,两道身影在炕上交织在一起。
她和霍严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原主的记忆中,他们已经成婚两年多。
霍严妄一直对自己都是爱护有加,从不强求自己,如果被外人知道,两夫妻结婚那么长时间,妻子还是完璧之身,那绝对会被别人笑话死。
“嘶,好痛。”
霍严妄一脸自责,他明明很小心了,虽然自己身上都是抓痕和咬痕,但丝毫不在意,注意力都在苏紫寒身上。
“没事的相公,能把我的一切给予你,我很开心。”
就算自己再疼,也要把最后一步完成。
霍严妄将红色血迹的床单换了下去,随后铺了一张干净的床单,然后回到被窝,用手臂枕着她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似乎能帮她减轻疼痛。
苏紫寒在他的轻抚下,逐渐睡去,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和淡淡的笑容。
清晨阳光普照大地,也顺着窗户的砂纸照射在苏紫寒的俏脸上。
细眉微凝,小手向旁边的位置摸索过去,发现那里空落落的。睁开圆溜溜的杏眼。
“相公,起床了吗?”
随即看向昨晚的竹椅上,那张粘有血迹的床单已经不见了。
苏紫寒俏脸有些羞红,下面还是有些疼,但已经好了许多了。
苏紫寒穿上棉布衣,打开卧室门,现已经寒月十八,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身体有些哆嗦。
霍严妄从外面用扁担,挑着两桶水从屋外走了进来,且步伐稳健。
“咦,娘子怎么那么早起床了?”
平日都是日上三竿才会迷迷糊糊起身,虽说以前也是早早起床,但自从落水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心中虽有疑惑。
但一个人突然的改变,也许是经历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相公不在我旁边,我就容易起来了。”
霍严妄将水倒入厨房的水缸里面,随后来到大厅,看到哆嗦的苏紫寒,浓眉紧皱,放下木桶。
从衣橱找出黑色大棉袄,这是他自己入冬时穿的,右手递给苏紫寒。
“娘子,你穿我的棉袄吧,看你冷的哆嗦了。”
苏紫寒接过大棉袄,穿在身上虽然暖和是暖和了,但是整件棉袄穿在身上,十分别扭,因为衣摆已经到自己膝盖了,跟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娘子真可爱。”顿了顿,提起木桶说道,“我先去外面打水。”
“我也要去。”
今日的苏紫寒宛如跟屁虫一般,霍严妄走到哪,她跟到哪,从来没有被她如此黏过。
王白英在井边打好四桶水,在那里等着,准备和霍严妄一起提回去,后面还有七八余人排队。
井口用青砖修建成圆环形,并且用粗沙头和石子铺了一条路,就是怕下雨天有人滑倒。
井上面有一台打水器,只要绑好木桶,将木桶丢下井中,随后开始用手转动拉杆,就可以轻松的提上来。
“哟,紫寒怎么来啦,第一次见你过来啊。”
人群一眼就看到苏紫寒,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屁颠屁颠的跟在霍严妄的身后,不想让人注意都难。
“大娘,李伯……早上好……”
苏紫寒温柔一笑,一个个叫着他们,一个村几百号人,基本上都是认识。
“哈哈,王嫂子,你家儿媳嘴真甜,比以前变化太大了嘞。”
“是啊,这衣服穿身上真显小,跟我家孙女一样。”
苏紫寒在众人热情似火的夸赞下,提着两桶水,便迅速逃离。
霍严妄特意迈小步子,好让她能跟在自己旁边,而王白英和村民们相谈甚欢,暂时不愿跟他们回来。
“相公,昨晚的床单你洗了吗?”
苏紫寒小声问道,脸颊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
“洗了,晾在后院。”
他可是早早起床用肥皂洗的,但因为血昨晚已经干了,哪怕再用力搓,还是有淡红色的痕迹。
“喔,那就好。”
两人回到家,霍严妄烧了一点红糖水给她,随后煮了几颗鸡蛋,给婆媳两人做早餐,而自己吃着咸菜配白粥。
“相公。”
霍严妄茫然抬起头,一颗白花花的水煮蛋塞到他嘴边,那颗蛋已经被吃掉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