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了地理位置相当关键的东炮台!
咸丰皇帝得知情况后,前来永安传旨的使者是一波又一波。
言辞是一次比一次严厉,就差指着鼻子骂赛尚阿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了。
根据赛尚阿在朝廷内部的诸多盟友、部下回报,咸丰皇帝现在是真动了要撤换赛尚阿的心思。
赛尚阿怎么能不着急上火?
奋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成为大清国首席军机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就因为这小小的永安城里迷信西方教派的一群泥腿子而断送了整个仕途,赛尚阿死不瞑目啊。
向荣毕竟是这段时间被赛尚阿最信任的人,本着分忧的心态开口道:
“大人,卑职觉得最近城中贼匪一反常态的出击,应该是他们想要突围逃跑的前兆。”
“咱们得多加提防啊。”
一直以来和向荣最喜欢唱反调的乌兰泰,这一次竟然也支持了向荣的意见。
大家争功归争功,但太平军要是真的跑了,从赛尚阿到乌兰泰、向荣乃至
听到麾下两员最为得力的将领难得地统一意见,赛尚阿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
“是这个道理,尔等都听到了吧?这段时间必须要给本官好好地看守阵地,绝对不能让洪秀全、杨秀清贼匪逃了!”
围城这么多天,清军多多少少也捉到了一些俘虏。
俘虏之中当然也不可能只有狂信徒,软骨头还是有一些的。
通过这些软骨头的口供,大清方面还是知道了太平军在永安建制的各种细节,明白了杨秀清的重要性。
众将听着赛尚阿的安排,自然是连声应是。
赛尚阿本想再叮嘱几句,但看着面前这群家伙,突然又有些丧气。
就这些废物,再多说一百句又有什么用?
更可悲的是,赛尚阿甚至都还没办法换掉这些废物。
因为这些废物,特么已经是大清能调动到永安城外的,最能打的军队了!
带着浓浓的无奈,赛尚阿叹了一口气。
“好好干吧。”
二月十六日,黄昏。
暴雨如注,自天上倾盆而落。
天王府中,雨水不断沿着屋檐滴落,绵延成线,于地面汇聚成潺潺水流,四面八方流散。
杨秀清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带着萧朝贵、冯云山等四王来到了洪秀全的面前。
“天王,是时候了!”
洪秀全抬头看了一眼阴沉乌黑的天幕,表情中明显有些挣扎。
永安被围半年多,对太平军诸多底层将士们来说可能是一次次的战斗,一天天食物减少的困境。
但对洪秀全来说,这可是他出生以来这么多年,日子过得最舒坦的半年了。
顿顿都有十几道菜吃,身边睡的不是官家大小姐,就是永安城里的花魁。
洪秀全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
“传我旨意,今夜所有兄弟姐妹听东王号令,出城转移!”
“告诉大家,我们不是仓皇逃跑。”
“永安太小,不适合作为我们建立地上天国的根基。”
“我们将会前往更大的舞台,在那里建造出真正的大天堂!”
子时。
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依旧还是非常猛烈。
杨秀清环顾身边众人一眼,对着石达开道:
“翼王,就看你的了!”
石达开所部,由于在这半年时间里负责防卫后勤基地,所以是战损最少,战斗力最完整的。
就连杨秀清的东王麾下兵马,最近几个月也得四处救火,主动出击试探清军。
至于洪秀全的天王卫队,杨秀清是完全不指望的。
倒不是说天王卫队的战斗力不行,而是以洪秀全的性格和对杨秀清的猜忌,洪秀全不到走投无路,是断然不会让天王卫队率先出战的。
石达开点了点头,坚毅的脸庞上露出笑意。
“东王,兄弟自会突破鞑子防线,你且和天王随后跟进便是!”
夜色中,永安城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城门打开的动静当然不小,但在这天降大雨的情况下,数里之外的清军营地压根就不可能听得到。
很快,石达开浩浩荡荡地率领翼王本部兵马出发了。
紧接着,是西王萧朝贵。
再然后,才是东王杨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