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心怀万民,大善之举,恕老夫多嘴,恐怕是一厢情愿,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士绅本性,就连老夫也是如此。”
“哈哈哈,赵先生怎么比本官的杀性还大?”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是绕不过的坎,大将军若没准备好,就不要动手,若动手就雷霆镇压。杀一部分、用一部分、流放一部分,听起来就不靠谱,老夫比大将军了解他们。”
朱鼎顺叹气一声,“良心难安,也无法对后人交代。”
赵南星眼珠子转了一圈,“只能是魏国公!”
“英雄所见略同!”
“东林其实与魏国公交情很深,非常非常深,有些东林人自己都不知道,魏国公在讲学兴盛的时候,每年给书院的白银就有二十万两。
老夫到无锡看过,故地不在,被魏忠贤毁了,但无法彻底毁掉人心。剩下的东林没有聚集的声望,也没有聚集的胆子,就像大将军所言,他们只会玩顺风局。
这才坏事,一群没有品德的人,一旦再次翻身,会像鬣狗一样疯狂。老夫甚至可以预见他们不但会咬其他人,自己人也会乱咬,自古功利让人迷失。”
朱鼎顺直起腰盯着老头,这家伙比高攀龙看的更清楚,不愧是曾经掌握监察大权、吏部大权的老妖精。
赵南星看朱鼎顺盯着他,苦笑一声,“大将军说老夫人脉不足,缺官都用东林,这是实情,但大将军不知道,老夫挑出来的人,至少品行没什么问题,但人一多,还是变质了,好在魏忠贤杀了他们,人之已死,盖棺定论,他们至少是君子。”
“以君子的名义窃国,以君子的名义贪墨,以君子的名义结党营私,更该死。”
“是啊,他们这不是死了嘛,大将军不能再重复了。”
我去?!
老子第一次把自己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