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一声,“就算我是他爹,他也接受不了,血脉亲情无法阻止这种人。徐希皋一生都在为权力挣扎,一生都活在核心权力边缘,唾手可得就是得不到,他魔怔了。”
这话说的够狠,皇帝彻底明白了,但他又犹豫了,“西边真的是地狱?”
“流贼、权贵、宗室、士绅、土司、谋士,集合天下最后的叛逆,那里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每个人都会竭尽全力,肯定是步步杀机、寸寸险地,陛下敢不敢去?”
兴福皇帝问了个意外问题,“有没有皇叔的戏份?”
“信王自始至终就个傀儡,伪君子哄着的叛逆青年,先入为主的固执之辈,先帝临终对他说了很多关键话,句句涉及天下传承,可惜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微臣在辽东也说过很多,他左耳进右耳出,深陷囹囵也没有改变他的性格,一个勤快的偏执之人。”
皇帝落寞得看了一眼南京城,“天潢贵胄,朱明血脉,那个不是犟种。”
朱鼎顺意外看一眼,兴福已换做一脸阳光,“朕虚岁十一,周藩说朕活不过十八,可以骑马缓行,跑一会浑身疼好几天,小便刺痛半个月,朕总得给这世间留点名声。”
“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去,陛下小小年纪直面生死,如先帝一般无畏,老朱家还真的全是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