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愿替大王做死间,只请大王饶恕侯氏其余人。”
侯方域开口,朱鼎顺依旧没有回答,徐希皋桀桀桀笑了,“侯大人,他不是对你生气,女人要杀男人,妻子要杀丈夫,旧勋贵要杀新势力,他失去了耐心,佯装先到信阳,却把杀阵布置在淮河北,然后借着混乱又轻装进入杀阵中央,这叫反套路陷阱。”
朱鼎顺突然起身,提提腰带到三人面前,对着徐希皋和左良玉浇了一头。
完事抖抖腿,流里流气又到一边洗手。
堂堂武王,如此下作,把侯恂看呆了,转瞬又吓懵了,这是上位者彻底抛弃礼仪的表现,对生命的无所谓态度,意味着很多人会如猪狗一般死去。
徐希皋和左良玉眼珠子充血,却不敢鬼叫一声。
可怜了亲卫,把两人拉开,挖掉地下的土,又到外面挖回来几铲子干土,重新整平…
朱鼎顺已坐到火堆旁,放到架子上一口锅,倒半锅清水,又亲自扔进去几条鱼和调料。
不一会,大帐内弥漫着鱼香味。
远处响起了沉闷的春雷,在黑暗的平原中传播很远,混合着诱人的鱼汤味,大帐中渐渐有了一点生机。
武王开饭了,三位夫人陪他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不一会,又进来三个人,孙传庭、秦良玉、陈奇瑜,三人坐到武王对面,七个人对着一锅鱼肉开吃,亲卫和三个囚犯看着…
气氛极度压抑,好似谁也不敢在如今的武王面前开口,朱鼎顺很快吃饱,擦擦嘴坐会椅子,还打了个饱嗝。
秦孝明连忙倒一杯茶放到身边,武王清清喉咙,有了说话兴致,“侯大人,北面百里是汝南,两千年前,曾有一支赫赫有名的门阀贵族,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超级世家大族,如今何在?
大明朝权贵无论武勋还是士族,二百多年前都是泥腿子,为何现在又拼死追求传承?传承到底tm是什么?孤没有杀他们的打算,为何他们不愿做一个百姓呢?好像做一个百姓比斩草除根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