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又去研究叶面肥的事。
连续折腾五天,总算保住了大部分麦田。
杜安然站在麦田边上,咧嘴用手扇风,看着迎着西南风波动的麦浪,霉变之后很容易招来虫灾麻雀,如果不提前预防,麦子还是会遭殃。
但她不想暴露太多,就没说,打算想好办法,自己暗中来做这个防护。
“擦擦汗歇会儿吧,这两天你也累坏了。”周洛承过来,递给杜安然一个凉水浸透的湿毛巾,似乎对她又多了几分温和。
杜安然接过毛巾擦上脸跟脖子,说道,“提前收下来的麦子要是发芽了,就放水里进行水培麦苗,趁着现在才六月份,在东道沟那边栽进去,还能当晚麦收了,损失就补回来了。”
“嗯,知道了。”周洛承应了一声,看杜安然的眼神却更深了疑虑。
彼时,乡民都围过来,由大队书记带头,跟杜安然道谢,还对之前不信任她的行为道了歉,似乎通过这件事,大家对她的偏见,也少了许多。
杜安然跟他们客套几句,就往家走了,正好路上碰见妇女主任刘嫂子,说是到月份,大队算公分开钱,老爷们都在麦田那边忙活,就让家里女人去领钱,说完拉着她就去大队了。
连公分带大队分红,杜安然拿到周洛承的工钱,足有两百块,在这年代真的算高工资了。
可她想不通,周洛承来永济乡工作至少五年了,按每个月两百块工钱,光一年就得有两千多,去市里过资本生活都够了,咋还能穷成那样?
除了那两间瓦房是他买的,家里连碗盆都固定有数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这很不合理啊。
杜安然看着手里的钱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倒是听刘嫂子跟乡大队的会计聊天,说麦地泡过水,不重新翻开施肥,土质就得变坏,大队又没钱处理,只能干耗着。
想了想,她过去把自己卖糖画赚的钱,放到了刘嫂子手里,“这二十块钱是我攒的,你先拿去给大伙的麦地应急,不够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