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可如此?”
朱佑樘好笑道:“连朕他们都骂,言官嘛,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皇上你就是太仁厚,他们才敢有恃无恐,要我说,就应该打板子……”张皇后倏地住嘴,意识到自己真的恃宠而骄了,这话可不兴说。
果然,好脾气的夫君罕见冷淡下来。
念及她刚怀孕,朱佑樘倒也没说重话,只是吟道:
“习静调元养此身,此身无恙即天真,周家八百延光祚,社稷安危在得人。”
朱佑樘淡淡道:“皇帝要修身,要得人,要有容人之量, 岂能不让人说话?”
“是是,皇上英明。”张皇后连连点头,忙恭维道:“皇上真有文采,这诗好极,呵呵……妙极。”
朱佑樘没对她红过脸,哪怕成亲数年没怀孕,也不曾减过宠爱,这猛一下撂了脸子,张皇后还是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