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第一手信息她才能为接下来做准备，既然要惩恶扬善，那她就不会让林天一安然无恙。

也不能操之过急，最起码要经历本就该经历的。

春眠还没怎么形成善恶观，只知道一报还一报，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教育，让她从不为受到伤害而难过，她只会让伤害自己的人接受更严重的代价。

不过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太适合当律师？

她面无表情地咬着筷子，叹了口气：“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原告怔愣一下，突然笑了：“你说什么呢，进行什么？”

春眠皱眉看着她，却也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干饭。

原告也不再说话。

“春眠小姐，请你不要阻止我。”

临走前，原告神色冷漠，明明是请求的话语，却感受不到诚意。

春眠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挥挥手走了。

现在算算日子，也应该要来了才是，怎么还不见电话呢。

春眠觉得人心真的很难懂，说他们敢爱敢恨吧，遇到事又躲在龟壳里不愿出来。说他们胆小吧，遇到外敌入侵又奋身而出。

奇怪，为什么会想到外地入侵？

可能是之前看过的历史书太多了，她晃晃脑袋，看来自己要去重新翻翻律法系列书了，以防自己跨过这个世界的法律界限。

009伸着小懒腰，哼唧哼唧地摇尾巴。

“眠眠，那你打算怎么做呀。原告到时候会被抓起来，你还打算做她的辩护律师吗？”

“嗯，到时候我会用她的精神检测报告让她去精神病院，但是会尽量让她多待几年，杀人是犯法的，还是不要让她杀人好了。”

春眠纤细的手指翻阅《刑法》，怎么做才算惩恶扬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而她要做的，就是将法律条文中的最为规范、最符合社会发展的评判标准宣传给大众。

那周五下午的法律宣传，可以考虑参加。

金天明的很多资源都在一点点移交到她手上，她知道金天明的想法，自然也要做出点成绩让金天明信服。

上次的经济犯罪案还算可以，她手底下还有几个小案子，让她忙得焦头烂额。明明是非常容易的案子，委托人的要求却很尖酸刻薄。

快两个月她才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条不紊地给每个委托人打电话，坚持早睡早起。

每天早上迎接来自同事艳羡的目光。

“眠眠，你怎么保养的呀，一点黑眼圈都没有。”

春眠喝了一口热水，笑眯眯的跟禾念分享经验：“我每天十点就睡了，睡前还用了XX眼部精华，偶尔做做眼部SPA。对了，我还喝XXX泡水，等明天我拿点给你。”

“好呀好呀，下次你去做SPA的时候叫上我，我觉得眼睛都快要痛死了，这案子怎么都做不完。上次......”

一曲悠扬的大提琴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春眠猜想事情已然发生，她朝禾念微微一笑，禾念点头，转身继续处理案子了。

“喂？”

“郝律师，我杀人了！”

“求您救救我！”呜咽声断断续续，春眠能想象她的紧张无措。

“别着急，慢慢说。他还活着吗？”

“好像...好像活着。”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呜呜呜...我在梧桐巷子，之前...之前他伤害我的地方。”

春眠抿了抿唇，让009调出当时的情况给她。

“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帮你逃离警察的追查，还是想委托我做你的辩护律师。”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你知道杀人是会被法律制裁的。”

“我想请你做我的辩护律师！”对方立刻说道。

“好，按照我说的做，你马上报警，告诉警察你做了什么，不要离开现场。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