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殿下能为臣讨回公道!”
“讨公道什么的,还是让本宫的皇兄来吧。皇兄向来公正,本宫见了美物就走不动道。更何况,”春眠朝浑身散发冷气的男子勾勾手,
“本宫的驸马还在这儿,怕会偏心。”她抬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水渍,皱眉道,
“怎的也不来寻我,还真让人欺负不成?本宫在,尚且能为你说道说道。若是本宫不在,你就任由人嚼舌根?”
在场人大惊,刚刚公主还说由皇子们定夺,现下又说驸马爷被嚼舌根,这不是妥妥的偏心吗?
就看向来公正的大皇子怎么说了。
“昭文。”大皇子魏明清无奈地看着她。
“皇兄不必在意我的话,我只是在哄驸马。
本宫的驸马心善好欺,不哄哄回家怕是会哭鼻子。”
周钰顿了顿,只能无奈地叹气:“公主~”
“好好好,不揭你的短。”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几个人把椅子搬来,众人坐下。
大皇子问发生了什么,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叽叽喳喳地甚是烦心。
春眠不做“主判官”,轻声问周钰可有伤到哪儿。
“臣很好,无意中溅到一点。”
“那就好。”
程江雪在一旁坐立难安,每每想说话,触及周钰的眼神又歇了心思。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美是美,怎么净会挑事儿。
大皇子不怒而威,冷冷地扫一眼,众人又安静了。
他挑了个安静的,冷声道:“你来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一丝隐瞒欺诈,你的祖上就要同你受罚!”
“是,是,是。”被叫出来的公子跪着出来,磕磕绊绊地说:
“先前有町舫宫的人来奏曲,蒋小公子就说起公主殿下的琴声世间绝无仅有,极其美妙。有人附和,就有公子说您…说……”
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在严厉的目光下颤巍巍地说:“说您的驸马是个狐狸精,只会做勾人的事儿,像青倌里伺候人的!公主殿下就是这样被迷了心智,分不清谁好谁坏了!”
他大着胆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说完后脱力般倒在地上。
“呵,好啊。蒋卿,他说的可否属实?”大皇子不怒反笑。
朝臣私底下谈及皇家的事本就有罪,更何况他蒋小公子还是将军府上的人,如此不避讳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言,真是活腻了!
“殿下饶命!臣失言!请您高抬贵手!”蒋小公子自知不可辩解,屈下未跪下的双腿,求饶。
往轻了说,只不过是驸马爷对他的小惩大诫;往大了说,就是他与公主府叫板,蔑视皇权。
“昭文怎么看?”大皇子看向甜蜜的两人,有点无奈。
这边水深火热,那边春意盎然,还真是强烈的对比。
“皇兄决断就好。既然本宫的驸马做得对,那就让蒋小公子给本宫的驸马道歉,至于其他的,皇兄决定。”
“谢公主!!”
“要谢,还是谢为你说情的驸马爷吧。”春眠撑着下巴,看都没看他一眼。
“若不是他,你现在就应该身首异处。”
众人闻言,后背发凉。
是了,他们怎能忘了当初公主殿下处置人的场景……
“是是是。多谢驸马爷,臣今日失言,隔日去府上致歉。”蒋小公子咬牙道。
“嗯。”周钰漫不经心地回:“不过一个小孩,没什么好计较的。”
蒋小公子不过比他小了几岁,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错。
只是这样一来就给蒋小公子打上了幼稚鲁莽的标签,真是惹人发笑。
“皇兄,这儿就交给你啦。妹妹有点疲乏,想先回去了。”
“去吧,本宫让人送去的补药记得喝。每次都要人督促,可不能再倒了。”
“知道啦!”
“驸马,你且好好看着她,昭文身子不好,让她好好吃药。”
“是。”
春眠同程江雪道别,程江雪握着她的手,悄声说:“都怪发生了这等事。今夜还有放灯,你回去前可去瞧一瞧。”
“好,我先走了。”
“嗯。恭送殿下。”
——
咳咳,蒋小公子戏份不多,就不起名字了(?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