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周钰拉着她荒唐了一整天后,春眠已有五日不回正房睡了。
天气原因,春猎也推到了后日。
春眠正在程家吃茶水,程江雪好笑地看她愤愤的模样。
“驸马爷这也太过分了,你这样做是对的,别让他恃宠而骄了。”
春眠赞同地点头:“他也太不知节制了,真的烦死了。”
外边儿有人跑进来,在门口单膝跪道:“禀殿下,驸马爷来了。正在门口等您。”
春眠漫不经心地看一眼灵灵,灵灵走出去:“让驸马爷回去吧,殿下自行回去。”
“这......”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春眠没理会,继续与程江雪聊天:“你与宁榕的婚事如何了?”
“婚期定在下月初八,届时你可一定要来。”程江雪脸红道。
宁榕是太傅的二儿子。虽说程家为商贾,但与公主交好,程江雪自幼得以在他们的圈子中玩。宁榕与他们一同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不知何时暗生情愫,总归两家都不需要什么儿女去结亲,因此就同意了这场婚事。
当官的与商人结亲家,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政治清明,国家繁荣昌盛,几乎没什么内斗。
“前几日我寻了几匹好马,让你家的人都去瞧瞧,有没有看得上的。过几日的春猎可都要来。”
“听说猎场里发现了许多动物,肥硕不已,真期待那日。”
“这是自然,前年丰收,处处都是好景色,想来那些畜物也吃得极好......”
“殿下,臣来寻你回家。”春眠话还没说完,就闯进来一个人。
“你怎进来了。”通常情况下,外男是不允许进入闺房的。幸而她与程江雪是在院里的主厅,否则世人的议论够周钰喝一壶的。
“许久未见殿下了,臣想你。”
“贫嘴。”春眠哼哼道,也不看他,自顾地拿起茶水喝。
程江雪对此话语见怪不怪。
这五日外边的人都传遍了,什么驸马爷惹公主殿下生气了,连着几日求殿下回家,殿下都置之不理。
想来是驸马爷靠着容貌恃宠而骄,做出不好的事。
又有人猜想是公主殿下对驸马爷腻了。毕竟公主殿下见过这么多貌美之物,想来很快就会换个新驸马才是。
而这五日公主都是在自己府上,她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殿下,这也快要用晚膳了,不如您与驸马在这儿用膳了再回去?”程江雪解围道。
“殿下,臣在百味堂定了席,赏脸可好?”周钰卑躬屈膝,水艳艳的眸子委屈的看着她。
春眠叹了口气,对程江雪说:“这几日叨扰你了,宫里送来了好几匹布,我让人带来给你。一些新奇的花纹也制成册,也一并送来。
晚膳就不在这儿吃了,我先走了。”
“嗯,谢公主殿下。”程江雪起身恭送,看着开心的驸马爷摇头。
还真是锲而不舍。
周钰委屈巴巴地牵她的手,诉说这几日她有多想多想她。
“有多想本宫?难道想到茶不思夜不眠了?”她调侃道。
“是,没有殿下,臣吃不好睡不好。希望殿下原谅臣的胡闹,是臣控制不住,下次不会了。”
“殿下,外面的人都说您厌了我,是真的吗?”
春眠顿了顿,看他眼睛越来越红,才笑道:“自然不是。我为何不回你还不知道缘由吗?若是你再这般胡闹,我可要休了你。”
“不,不许休了我。”他滚下一滴泪,蛮横地去亲她,似乎是为了堵住这张总是出言不逊的嘴。
良久,他才放开人任由她呼吸。
“哭什么,本宫不休你就是了。”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羞愤道。
“嗯,永远不许丢下我。”他如狼的眼神盯着她,有害怕,又有爱恋。
“好,永远不丢下。”
春眠拍掉他不认真整理衣襟的手,自己慢条斯理地整起来。
“参见公主殿下,驸马爷。”
“起吧,不必惊动他人。”春眠手搭在周钰的手背上,淡淡地说。
“是。您的包房在二楼,请随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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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在百味堂也会有啥事吗,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