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曾托人给女儿传过信,说是已经安顿妥当了,让母妃不要挂怀。”
其实外祖母一到岭南就病倒了,但穆文茵并不打算告诉告诉母妃。
她即将和亲西戎,若是再加上外祖母的消息,她真担心母妃会气急攻心,身子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薛宝林闻言,眼圈发红,只喃喃道:“平安就好。”
只是紧攥着的双手暴露出她心中最真实的情感,她恨啊。
她父亲是户部尚书,这些年来忠心耿耿,却被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至千里之外的岭南。
她怎么能不恨,薛家上下,除去被放了奴契的奴仆,光主子也有近百人,不论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放过。
穆文茵将薛宝林的手握住,收敛了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笑来。
“母妃,女儿要嫁人了,明日便是婚期,特来拜别母妃。”
“驸马是谁?”
薛宝林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又是欢喜又是不舍,眼泪不住地往外淌。
穆文茵递了一块帕子过去,薛宝林接过侧身擦去脸上的泪水。
“西戎王。”
穆文茵的声音很轻,又十分的平静。
落在薛宝林脑海中,却是犹如晴空霹雳,她手中的帕子都被惊落了。
“你父皇居然送你去和亲?!这天杀的狗皇帝!”
穆文茵也惊了,母妃说出这话着实让她意外,还好门口只有知心一人,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穆文茵没有解释什么,她也不想去西戎,只是如今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她要保住母妃的性命。
以她对自己父皇的了解,若是祁贵妃这事提前暴露,没有引起西戎不快也就罢了,父皇会将错就错把自己送去。
若是引起西戎不快,她父皇或许只会把她和长姐一块打包送去。
她讽刺地扯了一下嘴角,骨气,从不曾在她父皇身上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