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胥的手才搭上穆文茵的手腕,他脑海中就只浮现了三个大字,上当了。
什么中毒,什么生病都是假的,有几分虚弱倒是真的,他又认真的看了看穆文茵的面色。
他细细的分析着脉象,嗯,虚弱也是假的,估计就是躺得太久了,活动活动就好了。
穆文茵看到了公孙胥眼中的哀怨,她有些心虚,如今把他拐来,确实有骗人的嫌疑,她如今手中还没权。
但没办法,她一个人在西戎后宫,确实需要帮手,而有各种稀奇古怪秘药的公孙胥便是最好的人选。
公孙胥松开手,关雎宫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二公主这次中毒处理及时,将毒吐了出来,才没有伤了根本。”
晴欣看到这大齐来的游医,心中亲切不少,有些焦急的追问:“那为何喝了这么多药却不见好?”
宛月、宛星也看向公孙胥,他才缓缓道来:“想来西戎、大齐两地气候不同,两地百姓的体质也不同,所谓因地制宜,这才用药了却没有效果。”
穆文茵开口道:“那就劳烦先生拟个方子。”
宛星跟着公孙胥下去拟方、抓药,宛月也跟着去了,显然乌沧对乌阙的信任度很不一般。
晴欣十分自觉的站在门口,替二人望风。
穆文茵有些眼巴巴地看着乌阙,“你不过来坐坐吗?”
乌阙心里百般的纠结,眼前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之人,而她又是王兄的嫔妃,更是他亲手送去的。
而王兄是这西戎唯一对他好的人了。
乌阙没有动,这让穆文茵眼中一下子蓄满了眼泪,“元宏,你这是嫌弃我了吗?”
乌阙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身子远比脑袋更诚实,他一下子抱住了穆文茵。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穆文茵猛然伸出手,捧住了乌阙的头,一张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带着女子淡淡的体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女子的舌头有些笨拙,却很焦急,四处乱窜,想要在他口腔中寻得一个出路。
他松开了牙冠,一条小巧的丁香舌窜了进来,他反客为主,领着她的舌头一块,攻城掠地。
“嗯~”
他身上渐渐热了起来,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他的双手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脊背,更是一路向下,似乎要钻入衣裙之内。
穆文茵猛然回过神来,将他推开,拢了拢自己的裙摆,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要,我脏了,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稚子了,我不值得你对我这般好。”
他抬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眼里满是心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傻瓜,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的。”
他这般说,穆文茵越发的难过,她扑在他怀中抽噎着,“我真想将你留下,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和大王之间有误会。”
说着她从乌阙怀中起身,一面擦着眼泪,一面伸手将他往外推了推,“你快走吧,免得人瞧见了让人说闲话,这样对你不好。”
乌阙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在手中,“茵儿你忍心将我推开吗?”
穆文茵看着他,强忍住泪意,逼迫自己转开视线,“我,我是没有办法,若是当初我要嫁的人是你……”
晴欣轻叩了一下门,穆文茵也顾不得别的,狠下心将手抽了回来,将乌阙推开。
“元宏,快松手。”
挣扎之间穆文茵的衣裳松了松,白皙细嫩的脖颈上露出一些陈旧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再有几日想来就彻底瞧不见了。
乌阙的手僵在半空,红了眼睛,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步履有些僵硬地回到椅子上。
晴欣则将屏风取了来,将二人隔开。
穆文茵则取了脂粉,快速的给自己上了妆,掩饰方才的失态,等收拾妥当了,这才躺下。
这边刚弄好,宛月等人便踏进了关雎宫,药已经煎上了。
公孙胥提议给穆文茵施针,屏风里只有晴欣伺候着。
“大王子府,西院,第三个书架第二层,暗室。”
穆文茵的声音极小,却又刚好落在公孙胥的耳中,他猛然抬起头,见穆文茵颔首。
他不由得心跳都快了几分,穆文茵看了一眼公孙胥持针的手,“孙先生可轻着些,本宫有些怕疼。”
公孙胥深吸几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