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母亲会满怀愧疚的抱着他痛哭了。
事情起因就是放在堂屋里,是薛无病临走前一大早就去帮忙运回来的布车。
薛无病记得很清楚,这台布车被布坊的师父说是少有的好东西,几乎全好,用了才不到三年,之所以换掉是因为布坊进了一批新的布车,所以淘汰掉了。
还说这台布车绝对是王晴捡了大便宜。
三十八银捡了便宜,原本新布车需要六十九银。这买卖薛无病虽然不懂,但王晴懂一些,笑得合不拢嘴。可见应该是划算的。
但现在,摆在堂屋里的那台布车却与之前薛无病帮忙抬回来的样子有所不同。一根铜制的半尺长并且附带铸造着几个弯钩形机括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回来的时候我还检查过,都好好的,可谁知用了没几天这车就不动了,找师傅来修却理都不理,我把车厢打开才发现里面的轴断了。
铁匠铺的师父来看了,说这种轴没法接,是有人临时粘上才能用几天,现在这车要换轴才能再用了。
可是换轴的话要足足十五两银子,还要数月才有替换的轴运来......”
王晴的哭诉还不是事情的最终结果。
因为十五两银子王晴已经拿不出来了,她全部进了布坊的材料,准备纺成布细布之后卖给布坊。换言之她手里没有十五两周转的银钱了。
另外,王晴和布坊有产销的商契,按照商契的约定,王晴手里的原材料还是布坊以低价给她的,而她必须要在约定的时间内拿出足够数量且保证质量的细布。
若是完不成,王晴需要赔付很高的违约金。
薛无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是被人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