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眼见到面朝他的小二来福,就要被长鞭抽到。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形一动,瞬间挡在了来福的身前。
伸手往前一探,抓住了那呼啸而来的长鞭。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
因为出手匆忙,李恪的手背还是被长鞭尾端扫到,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巨大的疼痛让李恪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只是眼中冷意更盛了几分。
手劲一沉,那公子哥便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都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这贱民,还敢还手?”
公子哥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他用力拉扯长鞭,想要夺回主动权。
然而,李恪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长鞭,让他无法动弹。
闻言这厮喊他贱民,李恪也是生出一丝无名怒火。
倒不是因为喊他一句贱民,李恪就破防的恼羞成怒。
而是从这句话中,就可以清楚的看出,这厮平时就不曾将普通的百姓看在眼里。
也不知道寻常的生活上,到底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
想到这里,李恪手中微微用力,公子哥便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长鞭瞬间脱手而出。
公子哥疼得大叫一声,捂着手腕后退了几步。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李恪,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势之人,仅凭一只手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他表示他爹是大人物,也不见的他顾忌。
对于手上的鞭痕,李恪还没什么表示。
“三郎!”
“东家!”
身后的长孙娉婷,顿时惊呼出声,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从怀中掏出手帕,就要替李恪包裹手背上的伤痕。
却被李恪挥了挥手,暂时制止了。
这时候,后知后觉的小二来福,也察觉到了身侧的异样。
他转头看到李恪手背上的鞭痕,知道这厮背后偷袭,李恪为了救他而受伤时。
一股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来福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猛地转过身来,瞪向那手持长鞭的公子哥,眼中充满了怒火。
“你这恶徒,竟敢偷袭,还打伤了俺东家!”
来福大声一声,倒提着锤子,就要冲过去一锤子给他锤扁了。
却发现肩膀一沉,即将跨出去的步伐,就被硬生生止住了。
来福回头一看,就看见东家李恪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见到他的视线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却又颇感猎奇的笑容来。
其实,也难怪李恪不感到新奇。
实在是这个公子哥的那句“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跟后世的那句“我爸是李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对这位公子哥的幼稚和狂妄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想好好的踢那些被他欺辱的百姓,好好出口气。
毕竟刚才好多百姓因为他的当街纵马,也损坏了不少的货物。
若是他没有其他什么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恶行也就罢了。
让他将在场所有百姓的损失,十倍赔偿就放他一马。
若是真有,那他李恪今天就少不了要替天行道了。
他松开手,示意来福稍安勿躁,然后转身看向那位公子哥。
语气平和的问道“这位公子,你纵马伤人,还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公子哥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你不要乱血喷人,本公子何时纵马伤人了,那只是我的马受了惊,不受本公子的控制,再说了,我已经大声提醒过前面的人闪开了,他们不让,本公子有什么办法?”
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摇头叹息。他们都知道,这位公子哥平日里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今日他的马冲撞了人群,损坏了他人的货物,却还如此蛮横无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