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顿了顿,转头看向林暮夕,
"你跟她很像,你俩都是双鱼座,生日只差一天。
她跟你一样也是这种短发,眼睛圆溜溜的眼神很清澈,像小鹿一样。
跟你一样,平时都冷着脸,不爱笑。
但是跟她熟了之后,又会发现她其实只是一个温柔脆弱的小女孩。
她心思敏感很爱哭,但是又总爱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实在太像了。
所以忍不住来认识你,缠着你说话。
我那时候不是每天烦你吗,但是就算看你皱眉不耐烦的样子我都觉得很开心。
因为发现你甚至每个小表情都很像她。"
林暮夕看着野马的眼神,她这才发现,他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里,其实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她觉得一阵心酸,仰着头望向天上的月亮,
"野马,那个人在你身旁的时候你不珍惜。
等到再也找不到了,你又开始到处从别人身上找她的影子。
你一直对我很好,好到我愿意跟你袒露真心。
可我现在觉得,你不该把对另一个人的亏欠,施加在我身上。
那是她为你抛弃一切,花了四年青春编织起来的情义。
我,受不起。"
野马将手臂搭在膝盖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没有吭声。
她知道他情绪绷不住了,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说道,
"如果你现在真的明白了,她当初说的那些你当时没明白的话。
如果你觉得心痛觉得后悔,不想再看她继续挥霍自己的人生。
你该去找她道歉,说个明白。"
野马抬起头,用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艰难的扯起一个笑脸,
"暮夕,这世上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我去年就给她打过电话,可她只说让我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鬼混了。
她说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俩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人和事。
破镜不可能重圆,就算短暂的和好,以后也会因为,之前彼此做的那些糊涂事而耿耿于怀。
我俩依旧会不止不休的争吵,直到再次撕破脸皮,互相捅对方心窝子。
所以她说跟我不可能了,让我别回头了。"
林暮夕的眼眸也垂了下来。
这世上确实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所以野马在无尽的遗憾与痛苦中死死挣扎。
他选择了日复一日的浑浑噩噩的生活。
那个女生当时为他放弃了未来,他现在也干脆把自己丢进泥沼里不要未来。
她忽然就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事情的发展已经把人推着往不同的方向走,没有人可以再回头。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她盯着头顶的路灯愣愣出神,野马将头搭在臂弯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寒风吹进他们的衣襟。
野马忽地开口,
"所以你能跟我做朋友就行。
希望你不要怪我在你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我真的放不下又没办法。
我很认真的只把你当朋友,跟那些我每天去乱勾搭的女生不一样。
因为这一年接触下来,我也觉得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林暮夕故作生气的撇了撇嘴,
"谁乐意做别人的影子呀?我才不理你。"
野马的神色立即慌乱,张了张嘴准备再说些什么。
林暮夕忽地就咧开了嘴嘿嘿一笑,
"逗你玩啦,你对我怎么样我心知肚明。
就算是沾了你那个白月光前女友的光。
但是你我认识一年,你除了平时跟我死皮赖脸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我每次有事你都是替我办的妥妥当当。
我知道要做到这种程度,仅凭我跟她的七八分相似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相信你说的,真心把我当朋友。
不然你今晚干嘛跟我说这么多,还在这儿哭兮兮的?"
野马也咧开嘴冁然一笑,
"说真的,你有时候还挺聪明。"
林暮夕骄傲的仰起头,嘴巴一撇,故作傲娇的说道,
"那是当然。"
野马嘿嘿一笑,从袋子里又拿出两罐啤酒,拉开拉环递给林暮夕一个,
"学妹~喝了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