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熬了一晚上没睡。
只不过林暮夕是画了通宵的设计图,陆臣是在她旁边坐着端茶递水守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她们才将最终成图交给工厂。
直到她终于再也睁不开眼睛,进了卧室之后一头栽在床上。
设计图的风波很快过去,工厂那边也开始逐步生产。
之后两人在大理游玩了几天,期间找到了当地的几家做手工扎染的工坊。
林暮夕亲自动手跟工坊里的几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简单学习了两天做扎染的整套工序,之后他们带上了几件样品,回到了南川市。
门口摆着她出去这几天没收到的花,有两三束已经枯萎了。
进门之后,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仰头靠着靠背,
"你不回南平市,跟着我回来干嘛?"
陆臣也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
"放暑假了呀?我又不用回学校,我回去干嘛?
哎对了,你放暑假了不回家吗?"
林暮夕歪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不回,烦得很。"
"你跟你家里关系还是那样?"
"不然呢?你觉得好的了吗?"
说罢,林暮夕提着行李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把自己关了起来。
几天的行程实在太累了,等她休息之后晚上再下楼,却惊讶的发现陆臣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
"正准备去叫你起来呢。"
她带着诧异的目光走下楼梯,
"你做的?"
陆臣摇了摇头,
"我不会做饭啊,叫的外卖。"
林暮夕带着震惊的眼神慢慢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外卖你点这烤鱼,扇贝,螃蟹……"
"不可以吗?"
她一脸无语道,
"咱俩吃不完。"
陆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吃不完丢了呗。"
林暮夕眯着眼看着他,
"可是我有强迫症,我不允许自己浪费,我会强迫自己吃完……你这纯粹就是在害我。"
那晚,两人坐在餐桌旁整整吃了两个小时。
直到林暮夕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实在吃不下,她坚持要把剩下的放进冰箱。
可两人发现,对方都不会做饭,就算放到冰箱后面也不会热,最后只好在林暮夕眼巴巴的注视中,陆臣下楼丢垃圾。
晚上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抽烟,眯着眼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电视剧。
陆臣坐到她身边开口道,
"我们和好好吗?"
林暮夕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抖了抖烟灰,
"这不是和好了吗。"
"不是这种和好,我是说重新在一起。"
她仰起头吐了口烟雾,
"在一起又能怎样?
咱俩要是只做朋友,兴许我还能跟你正常相处。
可要在一起,你做过的事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不会忘,咱俩就算表面上和好如初,你觉得还能跟原来一样吗?"
陆臣死死的盯住她的脸,
"我不在乎能不能跟原来一样,只要能在一起就行了。"
林暮夕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冷声道,
"我不会再在意你。"
"不重要。"
"我不会再对你有多好的态度。"
"可以。"
"我不爱你。"
"我爱你就行。"
她看着他的眼睛,皱着眉想不明白,
"你在执着什么?"
陆臣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该我承担,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就行,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林暮夕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你根本做不到,我可太爱哭了。"
"至少不会让它是为我而流。"
"这可以,毕竟这两年我再没为你掉过一滴眼泪。"
屋子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落地灯和电视机里忽闪的屏幕光亮。
他看着她那双眼睛,看不出那是什么情绪。
"所以你答应了吗?"
"嗯,都无所谓。"
陆臣脸上闪过欣喜,可她却始终冷着脸,拿着遥控器一直静静地盯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