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听说他妈私底下还在缠着班主任解决这事,说是要赔一万块才能和解这事。
现在同班同学把他当做瘟神病毒来隔绝,桌子四周的位置都被人刻意拉远距离,宁愿挤死在角落里,也不愿意靠近他一点点,大家一有机会就阴阳怪气的要换座位,说是不想被他讹上。
这明明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要赔偿的!
唐忆安攥紧手里的筷子,强忍住情绪,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儿子,吃啊,今天你爸爸特地给你买的你最喜欢吃的那家烧鸡,排队都要大半个小时,别愣着了,待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朱怡又给唐忆安夹了块后,盖在他饭上,高高一坨隆起的肉一点都没减少,还越夹越多。
唐忆安麻木的扒了口饭,一声不吭。
朱怡边吃边抱怨,“我说你那个班主任也真是的,害得你被打,脸都伤了,最重要的是精神损失无法估量,肉体和精神都有伤,我只要她赔一万块已经很好说话了,她竟然还不同意?”
“不同意就不同意,那些个什么校领导校长也给我打电话,搞得好像多大事一样,平时收那么多这个费那个费的,肯定吃不少回扣,我让她吐出来一点怎么了?竟然还觉得我过分。”
“我已经很好说话了,要换做别的家长,早就一份举报信递上去,别说老师,我要他们校长都得滚蛋换人,真的是的,气死我了。”
一想到学校磨叽那么久竟然还不肯赔偿,朱怡一筷子拍在桌上,气得破口大骂。
难听的话像是尖刀一样扎进唐忆安脆弱的心,他又攥紧几分手里的筷子,死死咬住下唇,眼底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