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曹小一浑身的衣服质地虽不凡,但破衣烂衫且处处焦黑,
犹豫了一下,上前道:
“这位客官,我们家的酒菜可贵,您要不先付点定钱?”
曹小一反应过来,
自己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造型,
就是一个被雷劈过的屌丝模样,
忽然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
自己如今举目无亲还落了单,现在这个熊样,连个跑堂的都看不上,真是要emo了啊!
“伙计,我瞧这位小兄弟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他的账都记在我这算吧!”一个冷峻但凌厉的声音传来。
曹小一抬眼望去,
就见隔壁不远的桌上,一人身着青色长袍、丰神俊朗、俊美潇洒,年纪约比自己大上几岁的样子,
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轻袍缓带站起身来,拱手朝自己开口说话,身高竟然比自己还高一头,举止虽飘逸却不怒自威。
“多谢阁下好意,钱我付得起,只不过这一身行头不像样罢了,这伙计的话倒也情有可原。”曹小一右手伸进衣袖遮掩,抖一抖,从手串的空间里取了一粒金子,“啪嗒”一声,拍在桌上。
那伙计见了,立马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说道:“您瞧这是这么话说的呢,都怪我这双眼睛被屎糊了,认不得真神,这位爷您稍等,我立马安排酒菜给您上来!”
曹小一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想了一下,对刚才开口的那人又说道:
“感激阁下好意,如蒙不弃,不如并桌同饮几杯如何?”
“如此甚好!”
那青年踱了几步过来,坐在了曹小一对面。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曹小一等伙计上了四色酒菜,倒满了一碗,端起来,边进酒边问道。
这靑袍青年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算作回应。
然后开口道:“大家不拘形迹,不问名姓,喝上几碗,岂非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相逢何必曾相识,难得糊涂!好!”
曹小一一饮而尽,而后又给自己倒上一碗。
青袍青年听了曹小一这一句,双眼微闭,好似在品酒,又好似在琢磨曹小一的话,
片刻之后又饮下一碗,翻手道:
“阁下出口成章,妙句连篇,我甚是钦佩,请!”
曹小一点头示意,而后也一饮而尽,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各自饮下不下十碗酒。
这时,这层楼的楼梯口竟然上来一个小叫花子,
浑身又脏又臭,蓬头垢面,但那黑黢黢的脸颊下藏着一个并不稚嫩的眼神,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见曹小一这桌酒菜摆满,趁着跑堂不注意,几步窜到桌子前就跪下磕头,
双手举着一个豁口的陶盆,叫道:
“两位大爷可怜可怜,给点吃的吧,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家里老娘瘫了动不了,也快饿的不行了……”
说完开始抽泣起来。
青袍青年扫了他一眼,看到要上前拉人的伙计,举手阻止,
而后随手拿了几碟菜,倒进这小花子的陶盆里,而后又伸手抓了几块饼放了进去。
这小花子见状头磕的更响了。
青袍青年犹豫了一会,从袖口里取出一吊钱,塞到小叫花子手里,说道:
“先填填肚子吧,钱我不能给你太多,多了你也守不住,这点够你们母女活一阵子了,最好安顿一下,找个营生……虽然这世道……唉!”
就在青袍青年叹气的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