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碗药灌下去,让那小寡妇香消玉殒,从此消散于世间,只余一抔黄土。哪里还有后来这诸多事端?
“祖母既与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倒看不出你还是个痴情种!”徐玉溪一抬拐杖,“你这个不孝子孙,给我跪下!”
谷雨林没有片刻停留,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谷家众人方才小心翼翼开口,劝说老夫人万万不可动怒,千万不可伤了身子。
“当年是我做主将惠娘娶进门没错,是我没有知会你一声。千错万错,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慧娘有哪里对不起你?”
“当年你伤重的消息传来,全家上下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是祖母老糊涂了,想起这个冲喜的法子。可惠娘千金之躯却心甘情愿与一公鸡拜堂,她有什么错?”
“你远在边疆,她独守空房多年,她有什么错?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她又贤惠的替你纳了几房美妾。她有哪里对不住你?”
“你现在竟狼心狗肺要休了她,这件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谷雨林跪的直直的,脊背丝毫不弯,“我至今尚未与慧娘圆房,她仍是清白之身。孙儿有一个心悦多年的女人誓要娶她为正妻,还请祖母成全。”
“住口!!”徐玉溪扬手将桌上的香炉向他砸去,“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去,去祠堂给我跪着去,没我命令,不准出来。”
“孙儿遵命!”谷雨林面无表情站起身,“就算对着列祖列宗,我也不会收回所言,望祖母早日想通,莫要气大伤身。”
“你!”徐玉溪已是八十高龄,气的手不住哆嗦,谷家众人见状,立刻一拥而上,拍背的拍背,顺气的顺气。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谷雨林背对众人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