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做主,她就这样抛下一大家子人走了,若家里有个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处理?难道说还要让母亲您一把年纪了出来操持家务吗?”
她指桑骂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云老夫人眉眼微抬,睨了她一眼,淡漠的说:“所以她方才告诉我,说要把这个家交给你来当。管家对牌和库房的钥匙她都已经上交给我了。”
程氏一愣,没搞懂林氏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但紧接着,看到张妈妈将一串管家对牌放到桌上后,程氏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涌出的狂喜几乎将她淹没。
她强压着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微笑,很是为难的说:“这……儿媳从来没有管过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如何担待的起?”
她满口谦辞,先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谁是生下来就会管家的?不都得从无到有一点点慢慢学?便是你大嫂,当初也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摸索出门道。你如今接管云家,已是占了你大嫂天大的便宜。若你仍然裹足不前,不敢担责,那这对牌我就让人给三丫头送过去。她做事历来胆大心细,想来掌管一个小小的云家,应该也不在话下。”
程氏一惊。
她连忙从桌上将东西抓在手中,干笑着说:“母亲都这样说了,那儿媳便姑且一试。三丫头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总不好叫她和外院那些管事成日打交道。”
她不甘心放下权利,却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云老夫人洞若观火,将她那些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也不拆穿,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摆摆手让她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