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那毫不起眼的小拳头,一拳拳的把人锤成了泥。
张胡子和书生到现在都记得她满脸鲜血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笑容同现在一样的灿烂……
日光落在身上,却如冰刺骨般的寒冷。
张胡子和书生心头凛然,笑容也不太自然。
“二姑娘这么早就来看将军啊。”
老李倒是一如往常样招呼着迟柔柔,到了跟前后,朝里看了眼,小声对迟柔柔道:
“昨夜将军发了好大通脾气,二姑娘,那御院主你还是远着点吧,这人忒嚣张了,居然对将军说那种话!”
迟柔柔汗颜啊,连连点头:“对,那芋头就是个孽畜!”
碗里都还没吃着,就惦记锅里!
白月光他都搞不到,还想搞他大哥?!
想让她管他叫大嫂?
那芋头这么弱鸡,一看就是个受,只有当大嫂的命!
迟柔柔心里嘀咕着,与老李搭了几句腔。
那是花开一朵,各表两枝。
聊完之后,迟柔柔这才离开了,只是临走时特意看了张胡子和书生一眼,对他们露齿一笑。
两人脸上一僵,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迟柔柔走后,两人才如蒙大赦般的吐了口长气。
“你俩怎么瞧见二姑娘和瞧见鬼了似的?”
老李奇怪的看着他俩。
张胡子和书生面面相觑,后者小声道:“你是不在场,没见识这二姑娘的厉害。”
“谁说我没见识过?”老李吞了口唾沫,“她可是一手捏爆了一个人的脑袋,啧啧,那神力,绝了!”
“捏爆脑袋算啥,你是没看到她是怎么杀那宇文卓的,那是直接……”
张胡子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传来:“直接如何?”
三人抬头就见迟重楼推着轮椅,出现在屋门口。
“将军!”三人神色一凛。
迟重楼让屋中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老李见状赶紧上前把着轮椅,把迟重楼推到院子里。
“为何不继续说了?”
张胡子和书生对视了一眼,后者道:
“将军,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二姑娘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心里都感激她,只是那天……”
书生咬了咬牙,“那天来袭杀将军的宇文卓,他是个怪物啊!”
“非但如此,他还把狼骑兄弟也变成了怪物,死了之后,连尸骨都没了,直接灰飞烟灭……”
书生说着,看了眼老李,低声道:
“我听老李说,回京之后,二姑娘当众毒打了宇文阀的人,但对于宇文卓乃是怪物一事绝口不提。”
“将军,此事不止关系你的安危,狼骑兄弟的冤屈,更关乎大衍朝的社稷。”
“末将觉得,你还是当向二姑娘问清楚,咱们好作打算!”
迟重楼眸光深沉,他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与喜怒。
书生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将军这次醒来后与过去似有些不同了。
以前他虽也沉默寡言,但却没有现在这般深沉。
“关于小鸟儿的事,我要你们守口如瓶。”
“宇文卓的事,本将自有决断。”
三人对视了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齐声应下。
迟重楼又与他们说了一些军中之事后,这才让三人退下。
等他们走后不久,迟重楼推着轮椅回了屋子,看着挡道的门槛,目光幽幽一动。
一道算不上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抬起椅子,将他抬进了屋子。
这举重若轻的姿态,绝不似一个七旬老人。
迟重楼偏头看着身侧的老人,微微颔了颔首:“我不在的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许伯。”
“大少爷说的哪里话,只是,老奴终究没能照顾好二姑娘。”许伯叹了口气。
迟重楼身子靠在椅背,揉了揉眉心:
“小鸟儿她……到底还是觉醒了。”
许伯唉了一声,“怪我没有照看好二姑娘和三少爷。”
“怪不得许伯你,终究是我离家太久了。”
迟重楼抬起头,眸光幽沉,“本想她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过一生,到底还是奢望。”
“只要老奴活着一日,便不会让人真伤到二姑娘。”
许伯沉声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