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笑眯眯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春儿。
“反正只要有心头血在,她就算被玩成残废,也死不了。”
迟柔柔细软的嗓音在牢房内缓缓响彻。
像是一把钝刀在不断割据着春儿的神经,要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
比死更痛苦的是什么?
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边上的徐云之眼睛骤然一亮,凑上前道:
“徐某一直想看看这活人的脏器乃是如何运作,若是有你们的心头血在,是不是我把她剖了,她也能不死?”
这话一出来,春儿眼前发黑,真真是要晕了。
魔鬼……
眼前这一群人,都是魔鬼……
“好主意!”
迟柔柔拍了拍徐云之的肩膀,“徐嬷嬷,人才呀!”
徐云之摩擦着双手,看向迟二狗:“三少爷你还发什么愣啊,咱们赶紧的吧!”
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徐云之仿佛已迫不及待要把春儿开膛破肚了。
春儿大声呜咽着,张着嘴似想说什么。
迟柔柔抠了抠耳朵,睨着她:“听不懂你的鬼话。”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迟柔柔挥了挥手,把这事儿交给迟玉楼和徐云之。
一个变态嬷嬷加上二狗这无限供血库,边上还有阿柒打下手,她不信拷问不出个所以然。
迟柔柔说完便往外走。
除了拷问春儿外,还有件事她必须要去弄清楚。
她刚出牢门,便有人跟了出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迟柔柔疑惑的看着御渊。
“你去哪儿?”御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要你管!”迟柔柔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外走,御渊却忽然拉住她,道:
“吃肉肉,咱们可说好过,互不欺瞒!”
迟柔柔偏头看向他,嘴一撇,“你刚刚在马车上没欺瞒我?”
御二爷嘴角一扯,“瞒了。”
迟柔柔气的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踹过去,疼得御渊是直抽凉气。
“死妞妞,你谋杀亲夫吗?”
御渊疼得是一个劲儿的跳脚。
“呸,臭不要脸!想当我男人,你真当你命硬不会死?!”
这一脚迟柔柔没用全力,不然御二爷现在就是个瘸子了。
他跺了跺脚,低头看着她,勾唇笑道:“那你也得先给本君个机会试试啊,万一我真的命硬不会死呢?”
一言不合就开撩,迟柔柔真想就地咬死他!
大牢里整这一出,你口味够重的!
不过……
迟柔柔目光幽幽一动,猛地抓住御渊的衣领往下一拉。
御二爷的俊脸被她拉到近前。
心心念念的小脸近在咫尺,御二爷难得面红心跳的起来,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肉肉,咱们换个地方,这里做这些事,不雅观。”
御渊语重心长道。
迟柔柔白眼翻上了天,长得挺美,想的怎么还这么美?
“烂芋头,有件事你要不要帮我一下下?”
迟柔柔忽然笑的一脸慈眉善目了起来。
睁着水眸娇滴滴的看着她。
御渊一瞧她这模样就知道没好事,皱了皱眉,有点嫌弃:
“估摸着没好事,本君不太想帮。”
迟柔柔脸色唰的冷了下去。
小声咆哮道:“不帮也得帮,不然我咬死你!”
啧啧啧。
凶神恶煞小肉肉,就知道用这个威胁他。
“咬哪儿?咬嘴吗?”御渊眨着眼反问道。
迟柔柔小脸唰的红了。
西八……
她与他说正事呢!
御渊看眼她要急眼了,见好就收,不再撩拨她。
一会儿真上头了,这小肉肉发起狠来,这地儿可招架不住。
“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迟柔柔气哼哼了两声,又拽了拽他的衣领,“长那么高干嘛,你下来点!”
这模样显然是要与他说悄悄话,不让二狗子听到。
御渊忍着笑意,弯下腰,附耳过去。
迟柔柔不是活人,说话时的气儿都带着凉意。
在这濒临盛夏之际,吹在耳畔反叫人觉得舒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