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因里面,可没一样跟他的个人能力有关。
要说能力,他除了脾气比一般人大外,还真没其他能拿的出手了。
“臣不敢,臣糊涂失言,还请大王恕罪。”看着眼里已经带着杀机的帝辛,杨任当场就怂了。
帝辛不屑的嗤笑一声,看在杨任家世代都为大商效忠的份上也懒得收拾他,继续对大臣们说道:“你们都记住,殷泽,是朕钦定的太子,也是朕亲封的定海文成王,敢对殷泽使绊子,就是对朕的挑衅,这次姑且扰你们,再有下次,朕通通给你们这群空食俸禄的蛀虫炮烙了,滚!”
一群人义愤填膺的来,又灰头土脸的走了,心里窝火的要命,却没得地方发泄。
跟帝辛这位人王较劲那是找死,于是乎,他们只能更恨殷泽,在心里陌陌的诅咒殷泽。
他们就不信了,就凭殷泽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解决帝辛嘴里那些,历代人王与大贤百官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哼,我们且看着就好,看殷泽这小鬼,是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杨任咬牙切齿的远眺殷泽的太子宫,立刻动笔给自己那位苍山候亲叔叔写了封信。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殷泽限定的期限还有两天的时候,东阳侯李淳义来到了朝歌,住进了朝廷的驿馆。
东阳侯李淳义,是第一位到来的诸侯。
他踏入朝歌的时候,脸上带着微微的忐忑。
不止是他,此刻所有正在路上的诸侯们,心里其实都是忐忑的。
他们不知道,这次入朝歌到底是福还是祸。
来吧,害怕,不来吧,更怕会被当成造反处理。
好在每个诸侯身边,都少不了有位狗头军师般的人物存在。
军师们用聪明的大脑,稍微让他们鼓起了去朝歌的勇气。
因为按照军师的分析,这趟去,问题不大。
人越多,越安全,朝廷若是想对诸侯开刀,就绝不会让所有诸侯都去。
一口气对付天下诸侯,除非人王是想急着把大商整灭国了,否则就绝不可能。
可尽管话是这么说,身边的狗头军师也分析的很到位,但对那些诸侯而言,面圣,总归是一个极大的压力。
能当上诸侯的,谁不知道人王心里最忌惮的,便是他们这些诸侯。
大商疆域若是分成十份,那真正属于人王的,其实也就只有三份,剩下的七份,全都是分封给八百诸侯的。
当人王的,那个希望看到这种局面?
天下八百诸侯,各个都有自己的兵权,完全自治,虽说按照规矩,他们要完全臣服于人王调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八百诸侯,到底还有多少忠心,真的很难说。
历任拥有雄心壮志的人王,都想过改变这一局面,但碍于祖训,碍于成汤立国时的规矩,实在是他们没办法。
最多也就时不时的玩点手段,尽可能的打压削弱一下罢了,动的了皮毛,却伤不得筋骨。
人王需要他们,也恨他们,诸侯与人王,是个非常复杂的矛盾综合体。
正因为此,那些诸侯离开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来到了朝歌后,心里很难不犯嘀咕。
这一夜,东阳侯李淳义自己在驿馆里住的很忐忑,生怕深夜时,从窗口跳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手拿利刃给他咔嚓了。
他东阳候,只是大商八百诸侯里的一个小诸侯,封地仅有两座城池,兵马,也不过三千,手底下最强者,也不过是一位玄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