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前方将士们都等着呢,我想走了。”
“嗯,速去!”
晁雷抱拳告退,闻仲没注意,趁说话这段功夫,十几名晁氏兄弟的家眷,已经钻进了粮草车中。
‘呵呵,闻仲也不过如此。’晁雷冷笑着出发,直奔朝歌西门,心情很是紧张。
只要出了这个门,就万事大吉了!
“晁将军!”
运粮车已经走出了一半,晁雷那颗紧张的心刚刚放下,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在西城墙上响起。
“恶来!”晁雷忽然感觉一阵不妙,想要做些什么,可已经晚了。
一刻钟后,恶来回到了宴场,在帝辛耳边低语几句。
帝辛笑着点点头,“来人,请闻太师速来与朕痛饮,哈哈哈,好酒,今晚这酒,喝的痛快!”
“来,与朕共饮一杯。”帝辛端起酒盏,喝完酒问道:“诸爱卿对汜水关总兵韩荣掐卡将士粮草一事都有何见解,说来与朕听听。”
“臣以为该斩。”刑司司主王大人瓮声瓮气道:“战时掐卡将士粮草,与投敌有何区别,臣请大王降旨,诛韩荣九族!”
“没错,韩荣此举着实可恨,不杀,怎能对得起在前线为大商征战的将士!”
黄飞虎直接起身请命:“大王,臣愿今晚就出发,三天之内,必将韩荣的脑袋摘下来摆在大王面前。”
帝辛听得很认真,心里却乐的飞起。
今晚,朕不但要在闻仲面前掐腰,还要在你们这群大臣的脸上狠狠的来一下。
“都说完了?”帝辛问道。
众大臣点头。
帝辛的脸色忽然一沉,拍案道,“那你们怎能保证,晁雷说的是真的?晁雷说韩荣掐卡将士粮草,韩荣就真的卡了?你们都亲眼看到了?”
“哼,平时都一个个的自诩智比伊尹,可在朕看来,尔等也不过如此!”
“难道你们之前就没看见,那晁雷说话时目光躲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岂能当真。”
“来人,给朕把晁雷押上来!”
帝辛一声令下,几名殿前武士就把五花大绑的晁雷丢到了帝辛面前让他跪好。
殷泽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这什么情况?】
【受哥,是怎么看出晁雷有问题的?】
【不对劲啊,就连闻仲这个三眼都没发现晁雷有问题,受哥喝酒喝的都成酒蒙子了,他目光怎么可能这么毒?】
殷泽直接在心里来了个疑问三连,帝辛斜睨他一眼,酒蒙子?你小子骂人哪来的那么多新词!
【呼……其实受哥直接在朝歌里逮住了晁雷,也省的我明天安排人去路上抓他,别管动手的人是谁,只要能这事儿挫一挫闻仲的锐气就好。
不过,受哥刚才干嘛那么看我,该不会是猜到我在心里骂他了吧……】
殷泽敏锐的捕捉到了帝辛刚才那个斜睨,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帝辛得意的一笑,吓不死你个混小子。
砰!
“晁雷,你可知罪!”
……
处理好调遣粮草的事儿,闻仲刚回到自己府上准备歇歇,就被传令官又叫回了宴场。
去的路上,闻仲在心里止不住的埋怨帝辛不像话,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他虽然修为高深,但近些年来,不是在打仗,就在在去打仗的路上,多高的修为也顶不住这么折腾啊。
闻仲肚子里有火,可等他来到宴场后,却发现气氛很不对劲。
帝辛面前,怎么还跪着个人呢?
定睛一看,闻仲怒了。
跪在帝辛面前的那人,正是晁雷!
“胡闹!”闻仲快步上前,“汜水关的将士等待粮草果腹,大王你将晁将军困在这里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