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桉年到处为梨久奔波,想将梨久调到大理寺的事情三公主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已经为梨久安排好,可不想功劳反被乔桉年抢了,故而今天特意来看一眼。
三公主从来就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类型。
他做了一桩事,必定要对方用十成来回报。
三公主很期待,他在梨久身上投入了这么多,梨久会给他什么回报。
至于刚才乔桉年的事情……
三公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既然已经选了进公主府,便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若敢给本殿下带绿帽,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他和梨久靠得很近,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那最后几个字,是被三公主咬在牙缝间说出来的,充斥着狠戾。
梨久忽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
她弯起眼眸笑起来,忽然说:“作为准驸马,臣可否知晓公主闺名?若日后再相见,次次以殿下相称岂不生疏了?”
三公主面色一变。
梨久一点都不怕,她继续说:“臣小名久久,平日里只有母亲会这么叫臣。”
三公主摆出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他轻哼了声,漆黑的眼眸越发深邃,一字一顿道:“我单名一个嵘。”
梨久看见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大庆的国姓是宇文,连起来是宇文嵘。
梨久问道:“可是芙蓉花开仙姿容的蓉?”
宇文嵘冷笑了声,漂亮的眉眼舒展开来,染上几分不屑。
他说:“剑戟整容遍九垓的嵘。”
这句诗几乎能将宇文嵘的意图彻底袒露。
狂妄得梨久心里痒痒。
宇文嵘松开了梨久的下巴。
他说:“下月便是婚宴,莫要丢了本公主的脸。”
梨久已经看穿了他口是心非的本质。
她也不拆穿宇文嵘,笑盈盈地送宇文嵘走了。
大概是乔桉年的伤有些重,在婚宴之前,他都没在梨久跟前晃过。
大婚的时间挑的很近,据说是丽贵妃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三公主嫁出去。
而婚宴前几天,扬州林家终于派人来了。
林家人没什么大本事。
七年来,他们勉强守住了家业。
如今越发势微,早已经连扬州首富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们一直想要搭上官员们的顺风车,奈何没有门路。
这几年他们也培养了宗内子弟去科考,却没一个考出来的。
偏偏一个被他们逐出家门的人考了状元。
还要娶公主!
梨久前阵子写信回去,是邀请杨家将家中产业往京城迁徙。
杨家人思前想后,却是不敢。
所以他们先派了几个人来寻梨久,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梨久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且邀请他们参与几天后的大婚盛典。
林家人都觉得受宠若惊!
三公主啊!
那可是皇室的人!
他们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参加婚宴,梨久再次唉声叹气起来,说明他聘礼的艰难。
梨久一开口,李家人也就懂了她是什么意思。
梨久是想要钱来了。
林家人一琢磨,现在林家当然还剩了不少资产,可这资产却在飞速的缩水。
投资到状元郎身上……不亏!
在梨久的忽悠下,林家库房大开,梨久也不贪心,循着原主的记忆,将原主父亲买回来的珍奇宝贝都调走了。
至于旁的,她也没动。
林家人还在满心期盼等梨久功成名就能提携他们一把。
大概是梨久演得太好,他们已经开始考虑将整个产业都搬到京城来,借着状元郎的东风,狠狠的赚一笔。
梨久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再理会林家的人。
很快,三公主和状元郎的婚礼终于到来。
宇文嵘是嫡公主,就算丽贵妃势力再强大,也阻止不了她从宫中出嫁。
皇帝在这件事情上面似乎分外强硬,给宇文嵘做足了面子,当日京城的街道上挂满了红绸,比原主拿了状元游街那次还热闹。
梨久穿上早就定制好的大红色喜服,胸口带着一朵大红花,在林母担忧的眼神下,她翻身上马,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皇宫门口。
唢呐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