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想了想还是开口,“总裁,要不您休息几天再去吧,您也刚醒。”
霍司琛自嘲一声,“他不见到我是不会罢休的,早点解决也好。”
霍司琛下床顾诚连忙扶住他。
医院在市郊,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医院大门口赫然写着京南精神病院几个大字。
顾诚为霍司琛开了车门,霍司琛低头吩咐,“不用跟着我上去了,在这里等着就行。”
顾诚应好。
从他大学实习时跟在总裁身边实习就是这样的,他在楼下等着,不知道总裁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每次总裁下来的时候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他不好奇,只是觉得看起来无上荣光的位置底下未必有那么光鲜。
一路走来,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到处乱跑,护士跟着在后面追。
在这个医院住着的什么病都有,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表情呆滞,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霍司琛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病房门口,院长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看到霍司琛,院长歉意的微微颔首,“霍总,抱歉把你叫来。
您父亲这几天情绪激动的不行,非得要见你。”
霍司琛摆手表示无碍。
“院长,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院长点头,“那您这边要是有任何需要按铃就行了。”
“好。”
霍司琛刚打开门,里面浑厚刺耳的笑声传来,让人听了心底直发麻。
“贱种,令人恶心的废物,我叫了你这么多天你怎么现在才来?
霍司琛,你就是个下贱肮脏的垃圾!
早在你生下来的第一天我就该把你掐死,哈哈哈哈哈......”
病房很宽且空荡,甚至有回声。
尖锐的笑声就像指甲刮在黑板上般,令人感到浑身不适。
躺在病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禁锢住的男人不难看出和霍司琛的关系。
他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可俊美立体的五官和霍司琛有八分相像。
霍司琛走到男人病床前蹲下来看着他,“爸,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是这样?”
男人吐了霍司琛一脸唾沫,“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你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打死!”
霍司琛拿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深敛的眸看不出一点情绪,似乎是习以为常到了麻木的程度。
霍司琛把手帕收起来,“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霍至傲看着霍司琛阴寒一笑,“我听说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可是对你厌恶至极。”
看到霍司琛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点,霍至傲眼底的笑容更深了,“你还记得你当年把我送来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我残酷冷血,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你说我用囚禁的方式把人留在身边不过是伤人伤己。
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以为你又正常吗?
怎么?当年我不过是关了你几次,你就把我送来这个地方。
霍司琛,你比起我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司琛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情绪激动,“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被你轻描淡写的几次代过了吗?
从母亲走后,你日日把我关在那个黑暗幽冷的小房间,你喝醉以后每次都会用又长又粗的荆条抽我。
父亲健忘,这些事情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对上霍司琛质问的眸子,霍至傲不仅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瞪着霍司琛,“那又如何,你这样的贱种天生就是被老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