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夏顺着许清清指的方向望过去,
隔着红灯五米远处,三五个工人进出出地搬运桌子椅子等一类家具。
正大门处,还有工人踩着梯子挂牌匾——刘氏火锅店。
门口侧边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比划来比划去,指导着工人师傅干活。
宁俞夏望着高高挂起的牌匾,上面五个大字,让他蹙起了眉头。
他声音冷然道:“他们这是打算抄袭你,也要开火锅店?”
许清清冷笑,“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好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拥有火锅底料的方子,还拥有许多不同的方子。
如果火锅做不下去,她也能做别的,这样的她怕他们?
怪不得上次明明说好的要租房给她的房东又临时变卦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
许清清哼了一声,不停地催促着宁俞夏,“绿灯了,我们先走吧。”
宁俞夏收回落在牌匾上的冰凉视线。
他低低地应了一句:“嗯”,然后重新启动摩托车。
身后,刘其远似乎心有所感,他远远地抬起了头,却只看到了一抹好看的背影。
“刘其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专心点!还有这个桌椅,要对靠右摆。”
牌匾要挂左边一些,左边,你们听得懂人话吗!一群废物!”
正在施工的几个工人被乔晶晶这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惊住了。
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听说她还是隔壁一中附小的老师,怎么脾气这么差!
几个搬桌子的工人怨气冲天,但又不敢骂她。
但挂牌匾的师傅是个粗鲁的中年人。
区区一块牌匾,从下午到晚上,牌匾举得他早就酸了。
他将牌匾立在一边,顺着梯子吭哧吭哧地下来。
他怒气冲冲地掌心向上,递到了乔晶晶面前。
“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干了,给老子结钱!”
乔晶晶被吓了一跳。
她很少跟这种说话粗鲁,做事粗鲁的男人相处。
乔晶晶吓得面色苍白,“你说什么结钱,你活还没干完,结什么钱……”
“我呸!”
中年男人狠狠地骂了一句气得,脸红脖子粗
:“老子给你脸了,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从定做牌匾的时候就一下子说不是这个字体,也不是那个字体。”
“隔壁火锅店的牌匾也是我做的,人家一版过,怎么没有你这么多屁要求!”
“你一下换这个,一下换那个,最后版式又回到了第一版!你早说全都照着隔壁火锅店的抄啊!害老子忙活一场,装什么假清高!”
“你说谎,什么照抄,那是我自己设计的!这牌匾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装上,剩下的尾款,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乔晶晶的这番话可谓是火上浇油,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抡起了拳头。
这一幕吓得刚刚还站在一边的刘其远匆匆站出身,“师傅师傅,你先别生气。”
“这钱我给,你别跟她斤斤计较。”
说着,刘其远的就行口袋里掏出了钱,哪知道,气极了的乔晶晶,不管不顾的把他手里的钱抢走了。
“晶晶,你干嘛!”
刘其远呼吸一重,他想要抢回,但乔晶晶被中年男人的话给惹怒了,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而且言语中,多是贬低,和看不起他的意味。
中年男人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他红着眼伸长了双手手,就要去抢乔晶晶手上的钱包。
但乔晶晶把钱包抓得很牢固,就连刘其远,想要把钱包从她手里抢回来,都抢不了。
要钱无望,愤怒的中年男人抡起了拳头,他刚要用武力,哪知刘其远刚好松手,“砰”,一个错位的拳头就落到了刘其远鼻梁骨上。
两行热血从刘其远鼻腔流出。
“鼻子,我的鼻子!”
刘其远冷汗直流,他捂住疼得他几欲昏厥的鼻梁骨,缩到一边。
乔晶晶看着眼前这一幕傻眼了,她语无伦次道:“远哥,你你没事吧,你流血了,血血血……”
场面一时僵住了,乔晶晶想要补救,但刘其远根本不给她近身。
她惊慌失措的视线扫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眼底猩红,愤怒还没消失,看起来随时会再暴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