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这次带魏不群来,就是要看看成色,跟他当通讯员兼着警卫员,临危不惧、忠诚机灵是起码的品格。
进城门,穿街过巷,来到姚子康府邸。
姚子康得报,迎了出来。
钟离四下里看看,却是什么异常也没有。
姚子康看了看牡丹,十分夸张地说:“哎呀呀,这位姑娘生的羞花闭月落雁沉鱼,莫非是钟老弟的夫人?”
钟离不慌不忙地说:“姚大人说笑了,牡丹姑娘,是我的随从,牡丹,过来拜会姚大人。”
牡丹款款向前,朝着姚子康施礼说:“小女子拜见姚大人。”
姚子康看看牡丹,赶紧摆手说:“免礼,免礼,钟老弟艳福不浅啊,上次带的那个莫小五还知道女扮男装遮挡一下,这次来,牡丹姑娘直接以真面目示人,说明钟老弟对我越来越放心了。可是,有人对我不放心啊。”
钟离装作一愣,说:“姚兄,听你的口气,是不是信里提到的事儿,你正烦恼着呢?”
姚子康招呼他们到了客厅落座,等到钟离喝了一口茶,姚子康招呼钟离到书房的密室相谈。
钟离刚要离开,牡丹喊住他,附在他耳边耳语道:“小心,我听到四周埋伏着刀斧手。”
钟离点点头,随机应变笑着对牡丹:“看你馋的,中午肯定吃红烧肉,来到姚大人这里,红烧肉那是肯定要上的。”
姚子康一听钟离这么说,爽快地回应道:“放心,这是来我这里必吃的一道大菜,待会儿请牡丹姑娘吃个痛快。”
牡丹装作娇羞地说:“那就谢谢姚大人了。”
钟离跟着姚子康来到书房,进了密室。
姚子康坐在椅子上,钟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楸木方桌。
姚子康直接来个开门见山:“钟大人,你到底是干啥的,今天你给我个痛快话。”
钟离装作一愣,说:“姚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何出此言啊?”
姚子康面无表情,说:“你不是钟顺,钟顺已经死了,朝廷里的人已经证实了,钟顺来南方办差是不假,可是,他已经死了,据说是被海盗杀死了,尸首已经被锦衣卫找到,虽然,已经高度腐烂,但是衣服和朝靴等物,足以认定。”
钟离依旧一脸淡定,就在刚才牡丹告诉他四周埋伏有刀斧手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对他的身份暴露一事,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听到姚子康这么一说,钟离哈哈笑了起来。对姚子康说:“姚大人,给你银子再多,和你合作再愉快,也还是被你提防,背后还是要查我的底细,看来,我还是看走了眼啊。”
姚子康依旧冷冰冰的口气问:“你倒底是谁,为何要冒充锦衣卫千户钟顺,今天早点交代,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你远走高飞,咱们永不相见。否则,休怪我无情。”
钟离一拱手说:“谢谢姚大人还算念旧情,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就是锦衣卫千户钟顺,你又该如何处置?”
“这不可能,锦衣卫千户钟顺已经遇害了,你是冒名顶替者,赶快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呵呵,怪不得姚兄一大早就布置好了刀斧手,这是准备要给兄弟我过堂啊,怎么,我要不是钟顺,你还要将我乱刃分尸不成?你敢吗?老子就是钟顺,那个死尸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姚子康看钟离镇静的样子,尤其钟离点破他埋伏了刀斧手的事儿,显然让姚子康阵脚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