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周通和牡丹,都臊眉耷眼地看着钟离和万天来,哪个也惹不起的样子。
钟离指着万天来说:“万天来,按说你是个秀才出身,脑子应该不笨,怎么尽干傻事啊,你知不知道,持有兵器擅闯官衙就是谋逆造反吗?”
万天来哼了一声,那表情极度的蔑视:“你一个光棍县太爷,老子就闯了,你能怎么着吧?惹急了,老子让你在瑶山城里消失,大不了,许大业再背一次黑锅。”
钟离哈哈大笑起来,对那些差役和士兵们说:“你们瞅瞅,就因为你们这些怂包,平日里被人家威逼利诱抓住了把柄,关键时刻,让老子成了光杆县太爷,你们看看姓万的嚣张的,他这是明目张胆地威胁一个代县令,威胁一个锦衣卫千户,威胁一个钦差大臣!”
王茂看样子是怕事情闹大,凑过来对万天来小声说:“万掌柜,这位真是钦差大臣,您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万天来哼了一声:“什么人在瑶山地面上都不好使。”
钟离故意逗万天来说:“看来,我只有用我的钦差关防,调姚子康率军队过来了,凭我和姚子康的交情,收拾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万天来又哼了一声:“哼,姚子康算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道捞钱的贪官而已,我们早就想收拾他了,他送上门来正好。”
钟离还没走到万天来跟前,几个黑衣汉子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钟离眼色忽然一变,目露凶光说:“看来只有老子亲自动手了!”
万天来的嘴角流露出极度的轻蔑,仿佛一只猫在看一只老鼠耍帅。那万利八虎,一个个狞笑着,仿佛随时都能一伸手就把钟离拍扁一样。
“我本无意穿堂风,偏偏撒尿引山洪。”钟离摇头晃脑地继续说:“老爷我是读书人,知书达理,最不愿意干的就是打打杀杀的营生。打人自己的手害疼,杀人吧溅一身血,怪麻烦的。可是,偏偏有人找打。”
钟离歪着身子,朝着趴在板凳上的罗老大说:“罗老大,商议个事吧,你自己爬回去,老爷我免你二十板子,如何?这样省的我动手,怪麻烦的。”
罗老大看到现在的架势,腰杆子也硬了:“哼,你打了我二十板子,我早晚要找你算账,还让我自己爬回去,做梦去吧。”
周围的人都在窃笑,嘲笑钟离的无能。万天来斜睨了钟离一眼,无限轻蔑飘然而过,他一挥手,喊了一句:“开路,少跟他啰嗦!”
钟离居然脸皮很厚地带着撒娇的口气说:“万掌柜,别走嘛!”
说着话,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伸手去拉扯万天来。
这语气,这姿态,这做派,简直把在场的人都惊着了。牡丹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有周通面无表情的看着。
一个汉子上前一步,就想抓住钟离的手腕把他制服。
也是这家伙大意,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以为钟离就是个文弱书生,他随便一扯就能把钟离拉倒。
可是,这家伙太大意了,他的手刚接触到钟离的手腕,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强劲的缠紧裹住,他的手腕被钟离一下子扭了过来,就听咔吧一声脆响,那家伙毫无防备地惨叫一声,他的右手腕被钟离生生拧断。
旁边的一个家伙看事不好,举起手中的九耳大环刀朝着钟离就砍了过来。钟离欺身上前,一手托住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朝着对方的腋下就是一拳,那家伙的九耳大环刀被钟离夺到了手里,他的肋骨已被打折三根,身子已经疼的扭曲下蹲,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