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摆摆手,“去抓药吧。”说罢,便穿过江奉回到院中拿起药锄继续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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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从药庐出来后直接回了赤水寮。
回程路上,他手里拎着药包,四寮弟子都看见了。他因着一直想江离的事,也就忽视了四寮弟子打量他时眼里的嘲讽。
到了赤水桥头,江奉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七八个身着白衣观服的仙山弟子站在铁索桥前,一群赤水弟子手持利刃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方不知因何事起了冲突?
“顾妙音的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赤水寮脸上了,真当我赤水寮个个都是孬种吗?给我教训他们,人人怕你仙山,我落迦可不怕。”
站在赤水桥头发号师令的女子正是赤水寮左副使,落迦。
落迦是名孤女,进桃源的时机比江奉还早十年,算得上桃源有资历的老人了。如今她已经三十有四了,若不是江奉空降她本该是赤水寮寮主。
“住手!”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江奉立马出声喝止。
桃源谁不知道顾妙音最护犊子,要惹恼了她,谁去替他救弟弟?
江奉顶着猪头脸,两手各拎着三袋药包,颤悠悠走进人群,“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赤水桥口闹事?”
赤水寮弟子恍了半天才认出这拎着药包的猪头是他们寮主。
弟子们相互看了看,纷纷有些不情愿见礼,“见过寮主。”
落迦没想到江奉竟愿自扫颜面到如此地步,略有些嫌弃道,“寮主,这事交给属下处理,你还是先回寮中养伤吧。”
仙山寮弟子也不是吓大的,见江奉在此便将赤水令现于众前,“江寮主在此正好,还请您说句公道话,这可是您亲自扔给望日峰弟子的?我们奉令来取五千金,你们赤水寮不仅不认账还仗着人多想抢令?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奉隔空勾指,仙山弟子手中的赤水令便又重新落回了他的手中。
“取五千金给他们。”
说完,江奉头也不回渡过赤水桥。
赤水弟子面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寮主当真被人打了还去给别人送钱?
真的把赤水寮的脸都丢尽了。
仙山子弟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听见你们寮主说的没?去取金。”
“左副使?”有不服气的弟子委屈巴巴望着落迦,“咱们真的要出这五千金吗?”
落迦很是火大,目光紧紧盯着江奉颤颤巍巍的背影,她咬了咬牙,“出!谁让现在他才是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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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距离桃源千里之外的白水镇。
一群黑衣暗卫站在雨幕浩大的九天瀑布前。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带着苦无面具,“江甲,你为何要把王七郎踹下去?你这让我们怎么交差?”
“什么怎么交差?”
但见树下懒懒斜坐着一少年,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脑袋上顶着一张白色的苦无面具,“这里可是九天瀑布,高足千尺,别说王七郎不过是个区区四品境,就是天人八品被这九天瀑布的水击落也会碎成粉渣。”
黑衣人语气阴恻,“崔公大人有交待,王家七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嗤!”树下少年腾空飞起,眨眼之间窜到黑衣人面前,不待众人反应,少年一手抓住黑衣人的脸,将他连人带头狠狠掼进水里。
“别跟爷爷叫,怎么交差那是你们的事,爷爷可管不着。”
“唔呼呼哗……”黑衣人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