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音皱眉，盯着季怀瑜按压的部位如临大敌。

“季怀瑜，你会念大悲咒吗？”

季怀瑜眸光微怔，这还是顾妙音第一次这般称呼他，他有些困惑却还是如实道，“以前听安业寺的师父们念过，应该会。”

顾妙音闭眼，“念吧。”说罢单手凝诀探向小郎君的灵台之处。

习武之人的灵台比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重要，没有人敢将自己的灵台随意暴露给别人，若是遇上居心不良的随意一捏这辈子就毁了。

是故，两人这番动作不可谓不亲昵。

指尖隔着一层布料覆上下腹，季怀瑜腰身微微一僵，但比他反应更大还是顾妙音，那腹部的触觉简直像一张张引她诱神的网，挣脱一张后面还有无数张。

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崩溃边缘，顾妙音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快念啊。”

季怀瑜眸光微动，沉静的眉眼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情态，他低下头静静看着她，“仙仙，你的脸好红。”

“！”顾妙音登时睁眼，一脸难以置信，要你念经你说脸红？

季怀瑜岿然不动的眉眼渐渐有了涟漪，他盯着她的眼睛专注且认真，“你的眼睛里都是水光，像星星落进了云河……好美。”

“咔——”

终于，仅存的那一根理智崩断了。

顾妙音按着下腹的手慢慢上移，季怀瑜眼底微黯，任她摆布。

见他没有反应，手指挑开衣襟，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突出的锁骨，指尖一扣抓住他半边肩头拉向自己。

“你故意的？”她说话时气息已经不稳了，眼眶发红水光滟潋，表情凶巴巴却一点气势都没有。

季怀瑜垂眸，将额头贴住她的额头，“嗯。”

他略通医理，又聪慧无比，早在第一眼便察觉出了她的异常。她一直劝说自己不要妄动欲念企图染黑神明，殊不知有人早已洞悉了一切便是不上神坛也想拉她沉沦。

季怀瑜低头，双手捧住她的脸，像信徒仰望神迹一般虔诚，“仙仙，我愿意的，你呢？”

他的声音呢喃，好似情人之间的诱哄。两人鼻息相容，两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相互贴近时，顾妙音忽然睁开眼，一把推开季怀瑜。

“不对不对！”

季怀瑜被推开只愣了半秒，随即起身想抓她，“仙仙……”

他的眼里满是心疼，“过来。”

顾妙音摇头，反身一脚踹倒身后的屏风，跑到门口又一脚踹开房门，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隔壁熄灯的房间大吼道，“季大娘，你儿子醒了！”

吼完人影一闪就躲进了自己房中。

季怀瑜，“……”

……

顾妙音才窜进房间，西厢房隔壁的灯就亮了，没多久就传来季母又骂又喜的哭泣声。顾妙音抵着门板嘘喘了几口气，生无可恋躺回榻上。

真是要死了。

谁懂啊，季怀瑜说愿意的时候她颅顶都快充血了。

呜呜呜呜……

谢灵毓那狗贼，迟早有天打断他的腰。

顾妙音撕咬着被子，两只眼睛又红又水，就像清晨沾满露珠的水雾天。

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她慢慢闭上眼，单手凝气强行运转体内内息。少顷，馨香的暖被里忽然散发出一阵迷人的酒香，少女裸露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冒出水珠，很快水珠又化作蒸汽慢慢上升，远远瞧着就像她倒在水雾之中。

随着水汽不断被逼出体内，身上的躁动也渐渐得到了安抚。

狗东西，想不到吧！九皇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能打，等姑奶奶药尽过了就去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