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脸上,在这一刻,平淡如大海,一如最开始那个大汉,他眼里的神态。
有风从远方吹来,带起烟,尘,发丝。
猛然,陈风直接扣动了扳机。
轰!
饮食皮囊左轮手枪,火红色如厉鬼的纹路,直接亮起!
子弹亢的从枪口,喷射而出!
炙热狂暴,杀戮!
一下子,伴随着黄铜弹壳的落地清脆响声,子弹一下子,穿透了那个大汉他的那只拳头!
“啊啊!”
魁梧大汉眼睛充满惊恐,惨叫一声,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手。
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那颗子弹,打穿了他的手,他拳头上那只盘踞的残龙,也直接龙眼火光熄灭,哀鸣一声,死了。
变成了一滩灰烬,消逝而去。
陈风保持着一手握剑,一手握枪的姿势,冷眼看着那个地面上的魁梧大汉。
此刻他浑身冒冷汗,止不住颤抖着,原来那只要将自己直接欲要轰碎的盘龙拳头。
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开玩笑,任你什么逆天牛逼功法,一颗子弹,你还不得哭着叫爷爷。
不过,倒在地面上的那个头发杂乱的大汉,也没哭爹喊娘,疼肯定是疼的……。
主要是,让眼前这家伙,一下子没了之前那幅,世外高人,很隐藏实力,幕后黑手,男人味道那种气魄。
一下子,让他,也不过认清自己,是个凡夫俗子,不是大道仙人,可以只手捏碎星河。
至少,现在,眼前这货色,他还办不到。
当然,不得不说的一点是,这个家伙的山海星龙拳,很有一套。
杀个妖兽,弄死了魔族士兵,只要心狠手辣点,杀个半吊子实力的管他什么族低级将领。
也是可以的,一般人遇到他,也得折了。
唯独,他跟自己这个怀里是枪,刚入行的凡人剑客。
硬碰硬,就吃点苦头喽。
“怎么,你也知道疼啊,你既然有这个因为以生命要挟的契约,还有勇气,挑老子茬子,那你也就应该想想……”
陈风一脸嚣张,蹲下身了,戏谑的看着那个家伙,说道,“我是凭什么有那份本事,能杀了魔族将领。你纯粹丫的,就是找抽!”
陈风眼一眯,眼前这货,纯粹没点脑子,自己既然能杀魔族。
而他又打不过魔族。
那能玩得过自己?
不过,他既然来了,自己也就跟他玩玩而已。
“我就这么跟你说,那个什么狗屁荆棘魔军,咔咔哇伊啦首领,再来十个,不过喝一杯酒的功夫,杀一地。”
陈风吊儿郎当的重新站起身,低着眼皮,带着邪性,看着地下只顾抱着血肉模糊手拳的大汉。
“行,我认栽了,你杀了我吧……”
大汉愤恨着,眼里满是不甘,头别过去,牙缝里挤出这句。
“嗨,杀了你?”
陈风看着他,笑了,“死了就没意思了,多无趣。”
“那你要怎么样?”
大汉脸上血管爆起,血涌上头,怒气冲冲,粗气呼哧呼哧喘着,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
但更多的,那种失败后,引以为傲被摧毁的不甘和愤怒。
“嗨,有得一幅读书先生的傲气,虽是粗糙了些,也算得上硬朗,就是脾气太爆了。”
陈风这时,忽然间就笑眯眯的,嘴角微微一勾,心中也不由得想起,刚才还跟眼前这个家伙,探讨文艺这个意义问题。
自己当时还想,在当时那个街头,电线杆,烧烤小摊,干涸空酒瓶,破报纸的世界。
自己的笔记里,或许病态些。
文艺叫做,廉价的破出租屋里,马桶里吐一口唾沫,溅起一朵……浪花。
这可能,是自己当时,艺术细胞,充满了病态荒凉,自称生活仪式感的古怪物体。
以前的生活和年轻里的逐渐变老,叫做怀想。
可现在嘛,转眼之间呢,自己就跟那个家伙,翻脸干仗,反目成仇。
“我没说一定要杀你,你也挺珍惜生命的不是嘛。”
陈风很玩味的笑着,自己总得现在很吃定这个家伙,之前他的最大依仗山海星龙拳,被自己摧毁了。那么,玩玩心理战,信手拈来。
“你不杀我?”
大汉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