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军警司只是时司长的一部分实力,他在暗中还有……。”
“嘘。”言卿将食指坚在嘴边,“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慕榕没再说话,而是乖乖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平凡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门外,时霆披了件制服站在那里,直到房间里渐渐安静了,他才举步离开。
他因为案情而失眠,本想出去走走,没想到听见了言卿和慕榕的谈话,而他恰好就是谈话的主题。
他一直知道言卿很聪明,却没想到她的聪明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如果今天来说这番话的不是她,换成另外的任何人,他想,他都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穿透了浓雾,照射在贫瘠的大地上。
雾隐村一年二百多天的大雾天,难得今天天晴气爽,在浓雾下展露本来面目的小山村显得宁静祥和。
站在院子里,远远就能看到对面的魁山,山峰巍峨,丛林茂密,半山腰有雾气缠绕,隐约只能见到半个山体。
大家都起得很早,因为朱三的案子还要继续调查。
洗漱完毕,慕榕的粥已经做好了,众人简单吃了早饭便开始分头行动。
白锦和郑筠去村子里走访,时霆和言卿准备调查村东的老李头,鄂远继续检查尸体,而慕榕则留下来做午饭。
分工完毕后,众人立刻开始行动。
村东的老李头已经死了两年,他的家人对于当时的惨状仍然心有余悸。
对于时霆和言卿的到访,他们有些排斥,显然不愿意多谈。
老李头以前是剪头的,手艺一般,年轻人一般都不喜欢找他剪头。
他所住的房子是崭新的大院,看起来刚刚盖好没多久,院子里有两排鸡舍和一个猪圈,都是新砌的。
比起他们一路看到的村舍,老李头的房子算是“金碧辉煌”了。
老李头的儿子叫李铁牛,上山采草药的时候摔到了山沟里,两条腿摔断了,一直瘫痪在床。
言卿给了他几贴膏药,他便欢欢喜喜的知无不言了。
老李头的老婆见儿子这么热情,显然不太高兴,不过也没有阻止,而是扭头去外面干活了。
据李铁牛所说,老李头出事那天,他刚从山上回来,李老太在家做饭。
李老太的饭做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怪响,她从窗户上看出去,就看到李老头手里擎着菜刀,锋利的刀刃正在向他自己的脖子上砍去。
李老头曾在采石厂工作,力大无穷,每一刀砍下去都用了极大的力道。
等李老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前去阻止时,李老头已经把自己的脖子砍断了。
正好李铁牛从外面回来,开门时,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李头瞪得圆圆的眼珠子正对着他的。
李铁牛从那以后经常精神恍惚,在一次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跌进山沟摔断了两条腿,从此瘫痪在床。
时霆问道:“老李头自砍的时候,是不是正在院子里烤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李铁牛用力点点头:“阿爹当时在烤野鸡,准备做晚饭。”
“野鸡是哪来的?”
“可能是朱三叔送的吧,朱三叔经常上山打猎,有时候卖不出去的野味就会送过来,挂在门上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他经常给村里的人送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