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筠道:“第一起案子是在5月28日,第二起案子是6月1日,第三起案子在6月6日,虽然没有规律,但是间隔时间都不长,我担心凶手会在最近几天再次犯案。”
“他要是再犯案,就把他抓个现行。”白锦愤愤道。
“加大夜间的巡防力度,最大限度保证居民的安全,至于报社方面,我会去跟他们谈。”一度的夸张宣扬,只会产生更多的恐慌,对于社会发展有害无利。
众人散开之后,时霆见韩昔灵还没走。
“韩小姐还有事?”
“时司长有把握破案吗?顺城人口众多,哪怕圈出一个三角形也未必能找到凶手,况且,时司长的推论若是错的呢?如果凶手是随机选择作案地点,根本就没有居住在案发现场周围呢?”
面对韩昔灵提出的一系列疑问,时霆回道:“推理本来就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值得放手一搏。”
他看了眼韩昔灵手中稀稀拉拉只写了几个字的纸,“韩小姐,你要做的工作不是参与破案,而是记录,所以,这就是你交上来记录文件?”
韩昔灵有些不服气:“我不是来做文书的。”
“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韩小姐一定要明白,学会跑之前,你要先学会走。下班之前,我要收到刚才的会议记录。”时霆说完,不再理会韩昔灵,推着言卿往门口走去。
“你对那位韩小姐是不是过于严厉了,好歹人家也是女孩子。”出了军警司,言卿调侃。
“你希望我对她用什么态度?”
“为什么问我,你对别人的态度又不是取决于我。”
时霆道:“我向来这样,在公事方面,没有男女之分。”
言卿笑起来:“军警司不是不收女警司吗?”
“这是大帅盖章推荐来的,不得不收。”时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先送你回去,有消息再通知你。”
言卿点点头:“也好。”
上车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军警司看了一眼,透过大门,那个叫韩昔灵的女子正在看着他们,离得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感觉并非善意的。
韩昔灵握紧了手中的两页纸,很是不服气。
她在国外刻苦学习,不是为了做一个文书,时霆既然觉得她没有这个能力,那她就单枪匹马的把这起案子给破了,到时候,不但时霆,军警司所有人都要对她刮目相看,还有那个什么法医顾问。
“凶手作案没有时间规律,但凶手从中尝到甜头,很可能在最近几日继续作案。”
慕榕推着言卿从学校里出来,听着言卿跟她讲解敲头案的细节。
“军警司已经发布公告了,呼吁居民尽量不要晚归,如果晚归,一定要有亲人朋友陪同。”慕榕道:“只要大家加强防范,凶手应该没有机会作案。”
“只怕有的人看不到报纸,或者消息闭塞,还会在深夜出行。防范是重要,更重要的还是尽快抓住凶手,解除恐慌。”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慕榕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向不远处,低声道:“小姐,时二少爷。”
言卿自然也看到了,时广就站在路边的一排槐树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不必理他。”
就在慕榕想要改变方向的时候,时广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言卿,一起吃个饭。”
他按住了她的轮椅扶手,“给个面子。”
“不饿。”言卿想,面子可是很值钱的,你开口要,我就得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