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当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精神开始出现问题,逐渐坚持不了采集燕窝的工作,一年前停工不干了。
胡大无奈,只能出门打零工养活两人,胡大对这个弟弟十分照顾,特别是在他爹死后,两人更是相依为命。
直到有一天,胡二从外面回来,衣服上有血,胡大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被人打了。
胡二神秘兮兮的说,他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的,他用手中的登山斧敲了她的头,那女的发出惨叫声,吓得鞋子都跑掉了。
他当时敲的不重,那女的也没死,不过这个女人没有报警,她只当自己在街上遇到了精神病。
但这件事却让胡二很兴奋,他跟胡大说:“我感觉自己敲的就是那个贱女人,她脑浆四溅,鲜血淋洒,我看着那些血冒出来,我这里都有反应了。”
胡二所说的贱女人是他的娘,而他一直都有严重的 忄生功能障碍。
胡大训了胡二几句,让他以后半夜不要出门,但是某天夜里,胡二又出去了,胡大找到他时,他面前躺着一个女人,脸上已经被血糊住了。
而这个女人的衣服被掀开了,胡二正抱着她,嘴里发出古怪而享受的声音。
胡大吓坏了,他喊了一声胡二,胡二像是没听见,拿着斧头的另一端不停去戳那女人的胸口,一边戳一边骂“贱人,贱人。”
胡大急忙跑过来制止了他。
本来胡大想要带胡二离开,但是看到这女人躺在马路中间很容易被发现,于是就将女人拖到了一边的垃圾筒边,并且用垃圾把她盖住了,他又简单打扫了一下现场,迅速带走了胡二。
胡大担惊受怕了很久,不过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试着关住胡二,但胡二身强力壮,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
胡大没有办法,只好在胡二外出的时候悄悄尾随,他阻止不了胡二行凶,只能给他善后,替他打扫作案现场。
胡二杀了三个人,被判枪决,而胡大犯有包庇罪,被送往监狱服刑。
敲头案的凶手落网,顺城居民普天同庆,报纸上更是大篇幅的报导军警司的种种功绩。
时广放下手中的报纸,若有所思。
“二少爷。”一个穿着碎花旗袍的女人站在时广身后,正在替时广按摩肩膀,“这军警司在民间的威望真是越来越高了,二少爷不得不防啊。”
说话的是时广的姨太太秋草,时广尚未大婚迎娶正室,但是时夫人已经为他选好了姨太太,这个秋草能言善辩,最会讨好人。
时广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雪茄,秋草急忙拿来火机替他点燃。
“老七虽是个庶子,也不得大帅喜爱,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狼子野心。”他抽了一口雪茄,“恐怕军警司只是他的幌子。”
“二少爷的意思是,七少爷想跟您争权夺位?”
“这北地之主的位置谁不想坐,但是能不能坐得上来,就得各凭本事了。”时广想起什么,转头问道:“我让你安排送到言府的东西呢,她收了吗?”
“又退回来了。”秋草哼了一声,“这言家六小姐可真是不识抬举,我们二少爷什么时候对人这般低三下气过。”
时广皱眉:“若她和你一样,我还用费这种工夫,真是妇人之见。”
秋草一脸委屈,“秋草错了,秋草不该乱说话。”
“你下去吧。”时广有些不耐烦。
秋草往外走时,左梁正好走进来,“二少爷,韩部长的女儿韩昔灵受伤了,额头缝了七针,据说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