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信任的感觉一旦建立,就如同雨后竹笋,茂可参天。
“有了。”时霆握着言卿的手向后一甩,随着鱼线出水,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也随之跃出水面。
言卿激动的喊起来:“钓到了,钓到了。”
那条鱼在空中画了一条美丽的银线,砰的一声落在了两人身后。
言卿喜悦之余,无意间瞥见了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他的手骨节匀称、修长,有句话说,一个帅气的男人,通常都有一双完美的手,很多女人都是手控。
而她的手很小,被他连着手和鱼竿一起包裹其中,他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身侧,随着他拉动鱼线的动作,衣襟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
她不曾喝过酒,此时倒有一种醉熏熏的感觉。
“是条大鱼。”时霆松开了握住她的那只手,手心仍然残留着一股暖意。
她的手又小又软,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直握着不放。
时霆将鱼从鱼钩上摘下来,用手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一斤二两重。”
野生鲫鱼通常个头不大,长到一斤多的鲫鱼已经算是大块头了。
“你的鱼竿好像也动了。”言卿兴奋的指过去。
时霆拾起鱼竿,熟练的收竿,一条大鱼随着浮出水面,在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
言卿第一次体会到了钓鱼的乐趣,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也可以钓上几条小鱼。
“《新月报》的事情,你觉得是什么人做的?”言卿望着水面,看似无意的询问。
时霆没有犹豫:“时广。”
言卿惊讶,原来他早就查到了幕后的人。
在争权夺势面前,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时广精明善妒,定是早就看出时霆发展军警司的目的。
要论亲疏,时广才是与言卿定亲之人,可她却因此事对他更加厌恶,这大概就叫做护短吧。
对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言卿不好发表言论。
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气压低下,黑色的云朵正在聚集。
俗话说,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倒是阴云密布,看样子,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时霆开始收拾渔具。
言卿也帮不上忙,只能望着天边干着急。
“时霆,你看水面上有好多鱼。”言卿瞥见河面上冒出许多泡泡,之前根本瞧不见影子的鱼儿纷纷游了上来。
阴雨天,大气压降低,水中的溶氧量变小,鱼在水中呼吸困难,自然而然会浮到水面上来呼吸。
言卿道:“这个时候一网洒下去,定能收获满满。”
时霆将东西收拾好后往身上一背,转身推过她的轮椅,“这雨看起来不小,先找个地方躲雨。”
“这么多鱼,真是很可惜啊。”
临走时,言卿还惦记着那一大片鱼群,惋惜不已。
结果两人没走几步,雨点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时霆瞧见林子里有一个草屋,于是提议:“我们先去躲雨。”
车子离这里尚远,冒雨跑过去必然会全身湿透,他体格强壮倒是不打紧,言卿这身子骨是万万不能淋雨的。
茅草屋就建在林子里的一片空旷处,围绕着草屋插有一圈篱笆,篱笆上面绑着一些尖锐的铁丝,应该是防止野兽闯入的屏障。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时霆一推就开了。
“有人吗?”时霆向着屋里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衫的老人打开门,看了两人一眼,知道是躲雨的,“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