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丢给他一个白眼后,忽然又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似新月。
“笑什么?”
时霆被她的笑容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的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我今天站起来了。”
时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真的?”
“嗯。”言卿道:“今天白锦说你中枪了,我当时一激动就站了起来。”
“那现在呢?”
“还没试过。”
时霆明显有些激动,“要不,再试一下?”
“我当时是紧张的,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了。”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面前,坚定的目光在给她鼓励。
有他在身边,一向不太自信的言卿仿佛也找到了勇气,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借着他的力量支撑缓缓离开了轮椅。
在旁人做起来极为简单的一件事,于她而言却是历劫,单单将双脚放在地上这个动作,她就做了很久。
时霆一直都在给她打气,丝毫没有半点不耐。
“时霆,我好像站不起来。”言卿的额头上全是细汗,渐渐失了信心。
“言卿,一定可以。”时霆扶着她的手,“再努力一下。”
言卿咬了咬牙,冷静下来努力集中意念,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到了双腿上。
在她的坚持下,奇迹出现了,扶着时霆手臂的言卿缓缓站了起来。
她一时喜极而泣,“时霆,你快看,真的站起来了。”
“嗯,站起来了。”时霆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波涛翻涌,“我说过你一定可以。”
言卿只站了不到一分钟,双腿一软就要坐下,时霆手臂一转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全身的重量都承托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言卿从未在他面前站立过,平时只觉得他个子很高,现在一对比才意识到身高上的差距,她大概只到他的肩膀。
时霆用力抱住她,头一低,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闭上眼睛,掩住了眼底的一片潮意。
“言卿,真好。”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浓烈的情愫。
言卿抬起双手轻轻回抱住了他,笑容中闪烁着泪光,“时霆,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时霆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脸往她的颈间埋了埋,“一定会的。”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一时间心潮澎湃,对于未来的憧憬变得无比绚丽。
早晨九点同泰街分行的大门刚开,两名穿警司制服的人便出现在了门口,他们亮出证件后,安保人员将两人请到了二楼。
二楼是行长办公室,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刚刚落座,见到进门的二人,他立刻站起身:“原来是时司长,时司长请坐。”
中年男人亲自拉开桌前的两张椅子,端茶倒水。
时霆开门见山的问道:“林行长,宋自先在升任总行行长之前,是不是在同泰分行做过行长?”
“是的。”林行长叹息,“宋行长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真是可惜啊。”
“宋自先在任期间,你在哪里?”
“我当时是副行长,宋行长在这里没干多久就调到总行去了,也是今年一月份刚刚升任总行行长。”
“请林行长仔细回忆一下,在宋行长任职期间,贵行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件?”
林行长想了想,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装订好的文档:“时司长这么一问,我也想不起来,这是同泰分行建行以来的所有要事记。”
时霆接过来,过滤了近三年的信息,直接翻到了三年前,那是宋自先在同泰分行工作的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