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说不过他,作势要去打他,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她的手莹白如玉,吹弹可破,他忍不住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言卿的脸瞬间腾起两朵红云,却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嘴里嗔怪了一句:“时霆,你干嘛?”
时霆笑了笑,“有水吗,我渴了。”
“翻墙翻的吧?”言卿故意气他,“堂堂军警司的司长竟然像个贼人一样翻墙入室,这事要是传出去,一定载入史册。”
言卿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赶紧拿过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茶已经凉了,你先将就着。”
时霆喝了一口,茶香四溢,干涩的喉咙顿时舒服了不少。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时霆放下茶杯,仔细打量着面前这间温馨的闺房。
“不准看。”言卿挡住他的眼睛,“哪有像你这样的,随便观察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好好好,我不看。”时霆笑道:“还要我闭着眼睛吗?”
“喝你的茶。”言卿用力将茶水塞到他的手里。
看着他慢条斯理喝茶的样子,言卿想问问他关于时夫人提亲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悄悄咽了下去。
她既然承诺过要相信他,自然不必问,也不必管,只需要安心等待。
“你是怎么找到这院子的?”言卿好奇,这言家这么大,大小的院子还有洋楼,道路弯弯曲曲,新来的下人经常迷路,更何况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你的房间我来过一次。”时霆道:“还记得你被劫持到苍山的那次吗?那时我正好在言府,来你的房间找过线索。”
“所以,你在那时就记下了这里的路线?”
时霆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调皮:“可以这么说。”
“原来时司长早就生出图谋不轨的心思了。”
“不敢当,不敢当。”
言卿故意板着脸:“还觉得挺光荣的是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慕榕的声音:“小姐,我见你还没睡,就让厨房炖了银耳汤,你趁热喝一点。”
没想到慕榕会在这个时候敲门,这让言卿一时间方寸大乱,急忙用唇语向时霆求救:怎么办?
时霆看了一眼电灯的方向。
言卿会意,立刻伸手拉灭了电灯。
“慕榕,我要睡了,不吃了。”言卿对着门口说道。
慕榕见到电灯熄灭,这才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渐渐能够看到彼此的轮廓。
言卿的脸庞一暖,是他的手指轻轻的抚了上来,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滑过时有种痒痒的感觉,这触感如此真实,让她忍不住露出羞涩的笑容。
“我要回去了。”时霆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低沉磁性。
“那你路上小心。”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他语带促狭。
“时司长,你若自认厚脸皮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以为仗着黑暗就能说谎吗?你的脸部肌肉有轻微的抖动,这说明你在紧张。”
“时霆,你够了啊。”言卿被他气笑了,“有完没完啊。”
“我只是想听一句实话。”
言卿羞涩难当,索性不再理他,而是转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时司长,请吧,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真的这么无情?”
言卿笑了:“快走吧,一会儿会有护院巡逻的。”
“你以为几个护院就能发现我?”
“好吧,好吧,你最厉害,你天下第一行吗?”
时霆来到窗前,往窗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里,高高的围墙如同蛰伏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