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琴惹了什么祸?”
时霆看了她一眼,踌躇了一阵才开口,“她去我的院子找我。”
扑哧!
言卿不厚道的笑了:“时司长魅力无穷,言琴对你还是贼心未死。不过,这个言琴也真是够大胆的,作为时家的媳妇,竟然光明正大勾引小叔子,倒是像极了潘金莲。”
“潘金莲是谁?”
“小说话本里的人物,你一定没看过。”言卿顺口说道,“这个潘金莲嫁给了一个侏儒武大郎,之后不守妇道勾引他的弟弟武松,又和一个叫西门庆的人纠缠不清,最后毒杀了武大郎,又被武松一刀砍死了。”
时霆听完,笑起来:“没想到你对这种话本也感兴趣。”
“你觉得时广和言琴有猫腻?”
“他们在谋划什么不得而知,但时广做事向来目的性明确,他之前对言琴不屑一顾,现在突然和她一起出现在言家,显然,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针对我?”
“确切来说,是针对我们。”时霆终于把茶弄凉了,有些着急的喝了一大口,茶水下肚,他才继续说道,“时广不想你嫁给我,而言琴对我心存念想,这样的两个人很容易一拍即和。”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时霆摇摇头:“静观其变吧,你平时多加小心,有事就让狄槐去通知我。”
“嗯,我知道。”言卿用嘴巴在茶杯边吹了半天,吹凉后送到时霆面前,“我这一杯也给你。”
他没有伸手接,而是用嘴巴做了代替。
言卿瞧着他一副求投喂的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很难想像,可爱这个词汇能跟时司长划上等号。
言卿小心的把茶杯对准他的嘴巴,喂着他喝光了杯里的茶水。
看来,他真的是渴了。
“你这里有能睡觉的地方吗?”时霆环视了一眼:“昨天夜里没睡好。”
“昨天有案子?”
“昨天傍晚有人来报警,说是在鱼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
“我们连夜赶过去,动用了打捞队,结果真的捞上了一具尸体。”
言卿一惊:“是命案?”
时霆摇摇头:“是当地的一个风俗--水葬,人死后放在竹筏上面推入水中,然后随波逐流,飘到哪里哪里便是归宿。结果这个竹筏没飘多久就翻了,尸体掉进河里后浮上来,被人发现报了警。”
“所以害得你们白忙了一夜?”言卿以前也经常遇到乌龙案,这种案子真是劳神又伤身。
她驱动轮椅来到窗边,“这里有一个软榻,你先将就着睡一觉。”
这个软榻是言卿平时休闲所用,天气晴好的时候,打开窗户,外面一片鸟语花香,无论是看书还是小憩都是无比惬意。
时霆跟着她来到小榻边,小榻宽度虽不大,但长度正好,上面铺着鹅絮软垫,十分舒适。
时霆脱下风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转身走到小榻上坐下来,榻子不高,但他坐下时的高度还是比她高了一些。
“要不……你陪我睡?”
言卿脸上一红,“你信不信我连软榻都不给你。”
时霆笑起来,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亲了下,“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害羞什么?”
想起在白杨林的那次同榻,言卿脸上的红润又深了几分,她用力将他推倒,拉过一边的一条小毛毯罩在了他的脑袋上,“时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赶出去。”
他躺在那里,伸手把毛毯从脸上拉下来,露出一张颠倒众生又有点欠揍的脸:“我们早晚是要睡一张床的,不如提前演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