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立于政符之外的便是李永起所率领的李家军,因为是大帅得力的左膀右臂,当地政符都要对李家军阿谀奉承,高高捧起。
白锦一惊:“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试探李团长的虚实,看看他是不是二公子那边的人,若是这个凶手真的与李团长有关,岂不是要把他得罪了?”
李团长现在有没有站队哪一方还不确定,他或许仍是大帅的人,或许已经投靠了时乾或者时广。
台山乃军事要地,而且李家军所向披靡,在敌人面前如同一把最得力的匕首,能得到李家军相助,必然如虎添翼。
若凶手真是与李永起有关的人,时霆最后又定了他的罪,无疑人还没拉拢到,就已经先把他得罪了。
时霆凝眉沉思了片刻,“先把人带来再说。”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貂皮袄,头戴貂皮帽的青年被两个人押了进来。
那青年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爷你们也敢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人一路叫嚣着被按进了审讯室。
“不就是个军警司分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不把我给放了,我就让我爹把你们这里给铲平了。”
“我爹是李永起,李永起你们知不知道?”
就在青年跳脚大叫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知道害怕了,这是准备放我出去了?就算你们放了我,这个仇我也跟你们结定了……。”
“坐下。”时霆锋利的目光看过来,低沉的语气带着迫人的压力。
那青年突然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地就腿上一软,下意识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青年上下打量着时霆,这人看着年纪和他差不多,却带着一股子阴沉与深奥,这种骨子里自带的强大气场,让他仅是坐在那里就产生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青年咽了一口唾沫。
“叫什么?”时霆问。
青年翻了个白眼,又恢复了之前的姿态,漫不经心的玩着袖子上的貂毛:“你们抓了我,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啊,你们军警司就是这么乱抓人的吗?”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白锦看着这人就觉得讨厌,顿时觉得不耐烦。
时霆扫了他一眼:“李昊天是吗?”
青年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时霆见这青年的眉眼跟李永起像了六七分,昨晚又听李永起说起他的儿子,直觉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李永起的独子李昊天。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李永起就要派人过来了。
“这个人,你认识吗?”时霆让白锦把墨向荣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李昊天看了一眼后别把头转了过去,“不认识。”
“昨天夜里,有人看到你和照片上的人一起在燕雀楼出现,你现在倒说不认识了?”
李昊天眼珠子一转,“他们说看见我就看见我了啊,我有那么好遇见的吗?”
“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人去找燕雀楼的人来问一下,我想昨晚在那里见过你的人应该不少。”
时霆说着就要让白锦去找人,李昊天见状急忙伸手阻拦:“行行行,我见过,我见过还不行吗?。”
“你也怕闹大了回去挨收拾是吧?”时霆冷笑,“你刚才口口声声问我们,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那我现在就来回答你,我不但知道你的父亲是李永起,而且就算他来了,我也不会放了你。”